說著,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個檔案袋,拿出里面東西后出示道:“去年年底,一個叫柳慧的女人,收購了一家桃林最大的家政服務(wù)公司,據(jù)我們調(diào)查了解,凌市長家的新保姆吳翠紅,也是3.26綁架案的嫌疑人之一,就是出自這家公司。”
說罷,郭偉雄走近卓躍民,俯身問道:“這個柳慧,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
卓躍民一臉無辜的搖著頭:“柳慧?聽都沒聽過。”
“那好。”郭偉雄起身又拿出一張照片:“她,你總認(rèn)識吧?”
“輕音啊,我的干兒媳婦,怎么?她叫柳慧?你們認(rèn)錯人了吧?!弊寇S民說道。
郭偉雄一笑:“據(jù)我們所知,這柳輕音和柳慧,可都是你的干女兒啊?!?
“你瞧瞧,又是干親,我說郭副廳,辦案,得講證據(jù),一句干親,就把兩個人捆綁在了一起,這說不過去吧?!弊寇S民搖著頭不屑道。
“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惫鶄バ垡е勒f道。
卓躍民將眼睛一閉:“該掉淚的時候,我自然就掉了,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非要說和我有關(guān)系,讓我替陌生人哭喪,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哭不出來?!?
郭偉雄輕哼一聲:“這個柳慧,現(xiàn)在也在我們這接受調(diào)查,等一下,我讓你們認(rèn)親?!?
而此時,在這條走廊的另一間審訊室內(nèi),一個個子不高,一頭短發(fā),長相平平無奇,看起來三十八九歲的女人果然正在接受審訊。
就聽她激動的說道:“我真不知道這個翠紅居然敢干出這種事來,我去年年底才接手的這家家政服務(wù)公司,緊跟著她就來應(yīng)聘,我聽了她的經(jīng)歷,實屬可憐,老公爛賭離了婚,帶著兩個孩子,還有一屁股的債,我這人也是心軟,就給她招來了,前后她也干過兩個活兒,手腳還蠻麻利的,后來有個季先生來找住家保姆,說要求高,我公司里閑著的保姆就這五六個,所以我就把翠紅也安排進(jìn)去了,想著人家相不中就相不中吧,全當(dāng)湊個人頭了,可沒成想,這個季先生還真挑中她了,我當(dāng)時還說呢,挺替她高興的,據(jù)說這雇主家里給的不少,我也沒抽她太多的錢,知道她不容易?!?
頓了一下,這柳慧又說道:“這說到底,翠紅是從我公司里出去的保姆,如今出了這檔子的事,我也不能逃避責(zé)任,該怎么處罰我都接受,該罰款,我也一分都不少交,但她能這么干,我是真不清楚,和我是一點關(guān)系沒有啊?!?
問訊的女警員聽后拿出一張照片出示道:“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
柳慧瞇著眼看了看照片上卓躍民的模樣,接著搖搖頭道:“不認(rèn)得。”
“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說,我告訴你,現(xiàn)在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未來開庭時的證據(jù),你可別犯糊涂?!迸瘑T警告道。
柳慧有些急了:“真的不認(rèn)識啊,他是哪個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jīng)深夜。
此時在北春的一家高檔酒店內(nèi),卓俊呈正與卓俊珩喝著酒,兄弟倆眼看著都喝高了,這次的酒局,是卓俊呈組織的,他拿出了冰釋前嫌的名義,要與卓俊珩兩個好好聊一聊。
卓俊珩剛回國,也清楚北春的公司是卓俊呈一手操持起來的,如今卓躍民一句話,自己就坐收漁利了,他也清楚卓俊呈的心里不好受,所以并不想和卓俊呈兩個生出嫌隙,這才答應(yīng)了卓俊呈的邀請,參加了這個只有兄弟倆的酒局。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