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紅星的話,計星海便啟動了汽車,掉了個頭之后,便又去了另外的幾家小商店??捎觅I水的名義,挨家走了一圈之后,二人就發(fā)現(xiàn),其他小商店,和剛剛那家?guī)缀跻荒R粯?,都是擺放著許多高檔香煙和功能性飲料,甚至二人,還在這種極其簡陋的小商店里面,看到了價值不菲的高希霸牌雪茄以及與這小商店格格不入的香檳。二人帶著疑惑回到車上,蘇紅星沉默了許久,吸了一支煙之后,便對計星海說道:“古怪,真古怪?!庇嬓呛B劚阏f道:“書記,我們接下來怎么辦?”蘇紅星沉吟了一下,剛要開口,可就見到不遠(yuǎn)處一道火光升起,隨即便在天空上炸開了一個漂亮的煙花。二人抬頭看去,這煙花足足放了七八分鐘才停下來。計星海見狀便道:“書記,我們過去看看嗎?”蘇紅星聞則是一擺手:“別,先回去?!庇嬓呛1硎静唤?,可蘇紅星卻說道:“別打草驚蛇,而且,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咱們也不清楚,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咱們兩個就算是失蹤了,都未必能找到,安全為主,先回去?!庇嬓呛B勔灿X得有理,于是便啟動了汽車,按照原路返回了。次日一早,蘇紅星就去了玉羊新區(qū),來到凌游的辦公室,和凌游當(dāng)面講述了昨晚自己的經(jīng)歷,以及發(fā)現(xiàn)的重重疑點(diǎn)。凌游聽后思忖了一會兒,他也覺得,這個萊寶鎮(zhèn)有貓膩,于是便對蘇紅星說道:“你做的對,既然發(fā)現(xiàn)這萊寶鎮(zhèn)有問題,就不能打草驚蛇,這樣,今天晚上,你帶著鐵山一起,再去一趟?!碧K紅星一聽凌游把鐵山借給自己,于是頓時心里就有了底氣:“成,那太好了。”二人很快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心里都有了一種猜測,于是就聽蘇紅星開口問道:“書記,你怎么想的?”凌游看著蘇紅星回道:“你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想的?!闭f罷,凌游便對蘇紅星說道:“我側(cè)面調(diào)查了解一下,你這兩天,先別急著對萊寶鎮(zhèn)有動作?!碧K紅星聽后一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天下午,凌游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便給柴少文去了一通電話。柴少文這兩天的心情好轉(zhuǎn)了許多,閑來無事,還養(yǎng)了幾盆花花草草,雖然以前他從來不愛侍弄這些,可現(xiàn)在,他也在盡力的給自己找一些事情做。接到凌游的電話,柴少文很開心,二人寒暄了一陣之后,凌游便問了柴少文了不了解萊寶鎮(zhèn)。對于此事,柴少文自然是不清楚的,曾經(jīng)的柴少文,可是跟著楚老把握著整個云海大局的,對于一個普通的小鎮(zhèn)子,柴少文自己不會放在心上。但柴少文卻說道:“我雖然不了解,可自然有了解的,你等等?!闭f罷,柴少文便將電話放在了一旁,起身離開了。凌游也不急,舉著電話等著柴少文回來。沒一會兒,柴少文便再次有了回音:“你記下一個號碼。”凌游聞便迅速來了紙和筆,當(dāng)柴少文說了一個手機(jī)號碼之后,凌游便記了下來。接著,就聽柴少文說道:“你打過去,就和他說,你是周良馴的朋友,他會對你知無不,無不盡的。”“就這樣說就可以?”凌游不解道。柴少文輕聲一笑:“多了不用說,就這么說就行?!薄昂?,柴伯,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他?!绷栌握f罷,便掛斷了電話。很快,凌游就嘗試著將電話撥了過去,沒多久,對方就接通了。對面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哪位?”凌游聽后便按照柴少文的說的話回道:“我是,周良馴的朋友。”對方聽后一陣沉默過后,便說道:“你講,什么事?”凌游一聽,心說這個周良馴到底是誰啊,怎么他的名頭這么好用,但他也來不及細(xì)想,首奔主題的問道:“我想和你了解一下,關(guān)于萊寶鎮(zhèn)的情況?!睂Ψ铰牶蟪烈髁似?,隨即問道:“你是冷子點(diǎn)?”凌游一愣,但聽得出對方講的,是老年間江湖上的黑話,曾經(jīng),他看過一本雜談的書籍,對于這些黑話,他還真記得不少,所以稍加思索,就想起了"冷子點(diǎn)"的意思。這人是在問他,是不是做官的。于是就聽凌游回道:“這個,不用你管,你需要做的,只是回答我的問題,或者拒絕回答我的問題?!蹦侨讼肓艘幌拢S即便說道:“馴爺?shù)呐笥?,我自然是知無不無不盡的?!鳖D了一下,那人便回答道:“這個萊寶鎮(zhèn),是個賭窩?!薄百€窩?”凌游心道,自己果然猜的八九不離十,于是他又問:“那,是誰在掌控這個賭窩呢?”那人聽后便說道:“萊寶鎮(zhèn)這個地界,胡鼎臣說了算,但以他的能耐,撐不起這么大的一個買賣,但至于他后面是誰在撐腰,我就不得而知了?!绷栌温牶蟊憷^續(xù)問道:“你能找到窩子嗎?”那人輕聲一笑:“哪能這么容易,我也不過就是在月州附近這個地界,知道的事多一些,倒是沒這么大的本事。”凌游聽后想了一下,只好說道:“再有問題,還能接著問你吧?”“隨時?!蹦侨嗣摽诙觥A栌闻R掛斷電話之時,再次問道:“貴姓?”那人便道:“叫我老克就行。”“好,我會再聯(lián)系你的。”說罷,凌游便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jī),凌游對這個老克很好奇,同樣,他更對這個所謂的周良馴覺得好奇,心說這個名字怎么就這么好用,對方甚至什么都不用問,就能對凌游的問題知無不。但現(xiàn)在,凌游倒是沒有心思去想,只能什么時候有機(jī)會,再去青暮山看望柴少文的時候,自己再問一下。當(dāng)下的情況,凌游覺得,自己倒是應(yīng)該早點(diǎn)布局了,他覺得,萊寶鎮(zhèn)這塊硬骨頭,似乎沒有那么好啃,都說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像這種小鎮(zhèn)子,一旦利益集體化之后,要想將其瓦解,絕對不會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到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