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昌平黑著臉離開,盛清梨一句話不說,跟在后面。
這時,林詩的身影一閃而過。
警惕的盛昌平一眼看到了她,他眉心微蹙,對沈佩蘭說你們先去車?yán)锏任摇?
不等沈佩蘭回應(yīng),盛昌平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顧時訣看著他行色匆匆,覺得事有蹊蹺,便以還要回去看顧淮舟離開了。
盛清梨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懷疑他離開的目的。
隨后她掏出手機發(fā)了一篇聲明,并對于鐸發(fā)出了律師函,訟告他誹謗。
原以為這樣就可以暫時壓制這件事的風(fēng)波。
讓她想不到的是,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席卷而來。
此時,安全通道。
盛昌平看著林詩胳膊上的燙傷,心疼不已,怎么弄成這樣,疼不疼
咖啡燙的,不是很嚴(yán)重。
還不嚴(yán)重,都燙成這個樣子了,爸幫你聯(lián)系最好的皮膚科醫(yī)生,可不能落了疤。
盛昌平對林詩噓寒問暖的樣子,跟對盛清梨的樣子截然相反。
林詩摁住盛昌平掏手機的手,爸,我真的沒事。
對了,你怎么會在這兒
別提了。盛昌平剛剛還和善的臉?biāo)查g拉得老長,還不都是盛清梨那個不省心的東西。
她把顧淮舟打進了醫(yī)院,警察說如果得不到顧家的諒解,她就要被判刑了。
盛昌平越想越糟心,我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竟生出這么個東西來。
這么嚴(yán)重嗎林詩難以置信,今天晚上,我還看到顧淮舟跟姐姐求婚呢,看著他們感情挺好的啊。
好什么好,那個沒用的東西,連個男人的心都拴不住,不然盛家怎么會到今天。
爸,姐姐她也是可憐人,你別總是怪她。林詩挽住他的胳膊,拍了拍他的手,小聲說道時訣那邊,我已經(jīng)差不多搞定了,只要方案一通過,盛家的經(jīng)濟就可以得到緩解了。
盛昌平唉聲嘆息道爸真是沒用,還得靠你在外面奔波,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為爸爸分擔(dān),我高興還來不及。
這才是爸的好閨女,比那個整天只知道給我惹事的東西強,有時候我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怎么差了這么多。
林詩莞爾一笑,低下頭的一瞬,眼睛里閃過一抹兇狠。
盛昌平的電話不停響起,看到來電,他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林詩注意到了他表情的變化,連忙說爸,有事你就先去忙吧。
盛昌平掛斷電話,拍了拍林詩的肩膀,傷口記得按時涂藥,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過去看看你跟你媽。
好。林詩乖巧的跟個兔子一樣。
這種人最容易激發(fā)別人對她的保護欲。
盛昌平也不例外。
詩詩,我知道這幾年你跟你媽媽過得很辛苦,等時機到了,我就會和沈佩蘭離婚。
爸,你不用糾結(jié)這件事,我媽說了,盛太太只是一個名分,只要你心里有她,她要不要這個名分都無所謂。
越說,盛昌平的心里就越愧疚。
回去告訴你媽,我不會苦了她的,
林詩點點頭,目送盛昌平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林詩的臉一點點黯了下去,眼底翻滾著不甘與恨意。
盛昌平這句話已經(jīng)說了十幾年了,可他從來沒有兌現(xiàn)過他的諾。
她早就不相信他的話了,因為她早就看清了盛昌平的為人。
自私自利,唯利是圖。
可偏偏她的媽媽信。
而且一信就是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