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要做的事情,沒人攔得住。
她看一眼病床那邊的兩個姑娘,跟江初寒道:“到了現(xiàn)在,江總還不肯說實(shí)話嗎?”
江初寒黑色西裝肅穆沉寂,目光清寒又冷冽,像是高不可攀的王者。
他視線掃過蘇零月,跟老夫人的談判,也依然沉穩(wěn),平和:“要說什么?說你這位來自肯特家族的老夫人,其實(shí)是她的親外婆?說只要她認(rèn)了你,就能麻雀變鳳凰,飛上枝頭了嗎?”
這個男人,果然不好對付。
老夫人目光凌厲,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男人的優(yōu)秀。
能成為江城第一人,不是隨便說說就能辦到的事情。
“江總說笑了。我家月月本來就是鳳凰,何必要飛上枝頭,費(fèi)那力氣?”老夫人說,又慢條斯理的漸然笑起,“倒是江太太,已經(jīng)急急火火的來跟我這個老婆子聊了聊......語之間,無非就是想要認(rèn)回孩子,讓零月嫁到江家?!?
江初寒不知道這件事,但臉上并不顯,他依然矜貴的笑笑,很禮貌的說:“母親總是為我想得多。她喜歡孩子,也是想孩子了吧!”
“可惜那孩子,不是丟了嗎?”老夫人說到這里,臉色又重新冷了下來,“我老婆子覺得,江總大概是眼神不好的。孩子在你眼皮子底下三個月,你連自己的孩子都認(rèn)不出來,卻口口聲聲是野種......這種父親,不要也罷?!?
這像是一根針,扎到了江初寒最痛的那處命門上。
他深吸一口氣,眼底漸漸泛了紅。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他見得也不是太多......再者,先入為主的念頭,一直都覺得是個野種,怎么可能會細(xì)細(xì)去看?
認(rèn)不出,也是肯定的。
“這事就不勞老夫人費(fèi)心了?!苯鹾抗獬梁乖谛渲械氖种肝⑽⑹站o。
老夫人觀人觀相,這會兒也笑了出聲:“那就不打擾江總了吧!江總有事去忙,我老婆子跟月月好好聊聊?!?
她下了逐客令,可這里是蘇零月的病房,江初寒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