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拿出拖把浸透了消毒液,準備拖地。
那老太太頭也沒抬,慢悠悠地說道:“用抹布擦地,拖把壓根拖不干凈。你要是不會,就換別人來?!?
喬惜沒有應聲,換了抹布彎下腰將那地磚一塊塊擦得透亮。
這些事,她在鄉(xiāng)下也做的。
消毒水刺激,她手部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紅。
“我喜歡干凈明亮,陽光透進來的窗戶。這醫(yī)院外面灰塵大,你把窗戶也給我擦干凈了。別留一點水跡,不然我是要投訴你們的?!?
老太太低頭又翻了一頁雜志,聲音優(yōu)雅輕細。
喬惜總算明白“難纏”是什么概念了。她揉了揉發(fā)酸的腰,換了一桶清水開始擦玻璃。
期間,她口袋里手機震動。
那老太太皺著眉頭,語氣變冷:“別發(fā)出聲音!我最討厭這種嗡嗡的震動聲了,你們吳主任沒和你說過嗎?”
“對不起?!?
喬惜將手機靜音,給霍行舟回了一個短信說“在工作”,便不管了。
她將窗玻璃全擦干凈。
“您待會有個檢查,我會帶您過去。等檢查完,我給您取餐?!眴滔⑶鍜吖ぞ叨际帐暗簦驹诖策呎f道。
“我不做檢查。醫(yī)院的飯菜很難吃,給我訂金陵園的套餐。”柳老太太頭也不抬,滿身抗拒不配合。
沒等喬惜答話,柳家老太太又出幺蛾子了,“會做咖啡嗎?我女兒給我送來的咖啡機,你給我做一杯,我要多加奶和糖的?!?
“您的病情不能喝咖啡這種刺激性飲料?!?
喬惜有醫(yī)生的底線,好心提醒。
“你這小姑娘,管東管西的。我......”
柳秋霜將雜志丟到一邊,抬頭看到她的長相,愣住了。
“你是誰家的孩子?”她吶吶問出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