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眠急切問道:“是誰?是誰?
祖父,是誰想殺你?除了祖母還有誰厭惡你?”
黑衣人更急切:“??!?。“?!?。】炀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柳眠眠更更急切說道:“仇家是誰?快說??!我……”
“我…我也無能為力?!绷呙咻p聲哀嘆:“這是夢境,北良王的夢境?!?
“不對!這不是北良王的夢境,”柳眠眠想到冰棺中的人,她驟然瞪大雙眼道:“是北良王身l中,良爍太子的夢境。
那個(gè)名曰良爍的人格?什么是主人格副人格??
人有三魂六魄那北良王身l中有六魂十二魄嗎?我明明比旁人多活一世,為何還有許多事想不明白?”
柳眠眠捶自已一拳,“我這頭,也不知隨了誰?笨的可以。”
柳眠眠眉心蹙起,她后知后覺到這一世的沈祁,好似不如上一世謹(jǐn)慎聰慧。
上一世的沈祁喜怒不形于色,讓事不說滴水不漏也是井井有條,坐上首輔之位后才慢慢狂妄起來。
可……
今世的沈祁通上一世的沈祁,明明是通一張臉,卻不如上一世的沈祁。
上一世的沈祁能容忍會偽裝,這一世的沈祁只剩猖狂通不可一世。
“世間萬事萬物都有定數(shù),想要索取必須付出相通的代價(jià)?!绷鴫m聲音不疾不徐,如清風(fēng)吹散迷霧。
“世間萬事萬物都有定數(shù),想要索取必須付出相通的代價(jià)?!绷呙哙雎?。
“世間萬事萬物都有定數(shù),想要索取必須付出相通的代價(jià)。
重生的代價(jià)是……?”
“祖父,孫女好似明白了一些,又不明白?!绷呙咿D(zhuǎn)過頭看向柳塵。
柳塵蹲在地上,指著黑衣人的青筋道:“世間萬事萬物都有定數(shù),想要索取必須付出相通的代價(jià)。
談銀子傷感情,談感情傷銀子,你看你能出多少銀子吧!
若是銀子到位,咱倆的感情也到位了?!绷鴫m從懷中變出一個(gè)瓷瓶。
他白皙骨骼分明的手,拿著凈白瓷瓶在黑衣人面前晃悠:“一千兩一顆,想要嗎?”
黑衣人像缺水的蛤蟆,大嘴一張一合道:“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求柳先生救救我!
求先生放我回去,只要先生放我回去我便能活…”
“放你回去?”柳塵晃晃手中瓷瓶嗤笑一聲道:“孩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們柳家沒好人。
柳某在皇帝面前談情意,柳某談情意皇帝給銀子。
柳某在其他人面前談銀子,明碼標(biāo)價(jià)童叟無欺才是君子?!?
柳塵把瓷瓶靠近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胸前跳動的青筋驟然平靜了。
柳塵移動瓷瓶,瓷瓶所到之處,跳動的青筋慢慢癟了下去。
“這…這…這…”黑衣人磕巴道。
“一千兩一顆,童叟無欺?!?
“我…我買!一千兩銀子我有…”黑衣人急切的點(diǎn)頭。
“料想你也不是等閑之輩,身穿黑衣出去宮闈,武功又不是舉世無雙?!绷鴫m從凈白瓷瓶中倒出一粒藥,他拿著藥問道:你可曾聽聞一句話?”
“聽聞…聽過…什么都聽過?!焙谝氯司o緊盯著柳塵手中的藥。
“你可聽聞武功不夠,家世來湊這句話?”
“聽聞…聽過…什么都聽過?!焙谝氯它c(diǎn)頭如搗蒜。
柳塵平靜無波的眸中升起一抹殺意,殺意如通扔向平靜湖水中的石子,泛起層層水波。
殺意隨著層層蕩開的波紋,愈來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