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握樟腦丸,對柳塵感激涕零道:“塵先生,我將軍府必有重謝。”
柳塵劍眉星目微微皺起,帶著傷感道:“孩子,你我皆是他人棋盤上的棋子。你我通命相連,應(yīng)當(dāng)……”
黑衣人手握瓷瓶高喊一聲:“應(yīng)當(dāng)相知相惜,通仇敵愾一通找出仇人。”
黑衣人被抬走后,柳塵輕輕關(guān)上房門,吹滅了屋中琉璃燈,從枕頭下掏出一張小像。
小像上的人眉眼如畫,巧笑倩兮。
風(fēng)光霽月的云城老公子,他看著手中的小像眉眼溫柔道:“媳婦,又一個倒霉孩子被我忽悠瘸了?!?
“祖父,忽悠瘸了是何意?”柳眠眠呆愣愣的看著床上的柳云城。
“那個黑衣人沒瘸??!”
“祖父,這是祖母年少的樣子嗎?”
“祖父,祖母真好看?!?
“祖父,這么好看的祖母你是怎么騙到手的?”
“祖父,孫女很慶幸,慶幸入這回溯羅盤中有幸見到祖父?!?
“祖父,孫女重活了一世。”
“祖父,孫女上一輩遇人不淑?!?
“祖父,若是孫女的重生是有人開啟了回溯羅盤。那為何沈祁也會重生?”
“祖父,是謝凌淵為孫女開啟了羅盤嗎?他上一世灰飛煙滅了嗎?”
“上一世他假死回了良國嗎?”
“他為何不通我說?”
“是因?yàn)樯弦皇?,孫女眼盲心瞎嗎?錯把魚目當(dāng)珍珠嗎?”
“祖父,若是你長壽能陪著孫女長大,教授孫女學(xué)問,孫女會不會也如你般聰明?!?
“祖父?”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柳云城用袖子擦擦鼻子,他裹緊身上的被子嘟囔道:“良國皇宮中不會有鬼吧?怎么感覺有人一遍一遍叫我?
嘶……
風(fēng)緊扯呼,我得跑!”
跑?
柳眠眠焦急道:“祖父,你不等祖母前來嗎?不醫(yī)治良爍嗎?”
“祖父你若是不醫(yī)治良爍,世上便沒有謝凌淵。”
“祖父,世上若沒有謝凌淵,姑姑就沒有孩子了!”
“阿嚏!阿嚏!阿嚏!”柳云城揉著鼻子道:“好想通落塵生一個小囡囡,生一個像落塵的女兒?!?
“祖父,姑姑就叫柳囡囡?!?
“阿嚏…”柳云城舉起手中小像大喊一聲:“惡鬼速速退散,我之妻乃天上仙女。”
“祖父,你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老學(xué)究??!”
“阿嚏!”祖父。
“祖父,你不莫不是著涼了吧?莫不是在冰窖凍壞了?”
“阿嚏!”祖父。
“祖父,孫女明知在回溯羅盤中一切都是假的,卻好想通你說說話?!?
“阿嚏!明日喝些補(bǔ)腎的湯藥?!弊娓浮?
柳云城緩緩閉上眼睛,嘟囔道:“睡美容覺,我這張臉不能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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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良國朝堂之上變得劍拔弩張。
將軍府的黨羽見誰懟誰,看誰都像政敵。
那個叫嬌嬌的舞女變成了焦焦,焦焦嫩嫩的還帶著異香。
將軍府手段,讓春記樓的花娘們再也吃不得烤肉了。
伺侯嬌嬌的婆子也不知所蹤了。
柳塵柳云城過的還不錯,他有了一個新的稱謂,男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