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家雖被過繼出去,卻拿走了府中一半的銀錢,何談無銀錢治病一說?
十萬三千兩文銀,什么名醫(yī)請(qǐng)不來?
你說我嬸子柴氏死于生產(chǎn),無錢請(qǐng)醫(yī)一尸兩命?簡(jiǎn)直是信口雌黃?!?
柳老三臉色一白,驚恐的看著柳澤楷。
哆嗦道:“你…?”怎么知道是十萬三千兩?
蓉娘眼珠子一轉(zhuǎn),急忙道:“一半的銀錢?
堂堂世家大族一半的銀錢,只有十萬兩嗎?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柳家還不如一個(gè)知府,過的闊綽嗎?
你說十萬兩銀子,是柳府一半的銀錢?
我可聽人說了,太子妃的嫁妝足足有一百零八抬。
其中珍寶、古玩、字畫樣樣價(jià)值連城?!?
蓉娘見百姓看她,躲到了柳老三身后。
低聲道:“我是不小心說出口的,你們?nèi)硕鄤?shì)眾不會(huì)殺人滅口吧?
都說官字兩張口,我害怕?。∪砀纭?
柳老三眸光一暗,抬眸眺望柳云城的墓碑。
輕輕吐出兩個(gè)字:“不會(huì)?!?
“艸,老綠茶!”柳尚書咬著后槽牙。
若不是骨子里的那點(diǎn)血脈親情在作祟。
柳尚書真想揍柳老三一頓,往死里揍的那種。
綠茶?
大娘嘆口氣,頗為惋惜道:“柳尚書,老婦人真沒有梨了?!?
“……”柳尚書。
“……”眾人。
柳澤楷輕咳一聲,余光掃向墨塵。
墨塵虎軀一震,緊忙道:“是!是!是!家父分走十萬三千兩文銀。”
墨塵回望柳澤楷。
柳澤楷輕輕頷首,又輕咳一聲。
賣梨的大娘一拍大腿:“梨清熱化痰,帶少了。”
“……”柳尚書。
“……”眾人。
墨塵一看柳澤來的表情,明顯不記意??!
柳澤楷掏出帕子,輕咳兩聲,用帕子遮掩讓口型道:“編?!?
墨塵腦袋“嗡”一聲,編?讓他編?
墨塵語塞。
他砰一聲跪地道:“爹啊!爹??!”
“你為何留下孩兒??!沒有你我可怎么活??!”
“爹??!有人冒充你?。 ?
“爹?。俊蔽揖幉怀鰜怼?
墨塵鼻涕一把,淚一把哭的有幾分傷心。
墨塵鼻涕一把,淚一把哭的有幾分傷心。
他是武夫,他只會(huì)武。
當(dāng)柳家人太難了,還得披麻戴孝哭喪還得編故事。
墨塵想大喊一聲,我若是會(huì)編故事便去寫話本子,何苦當(dāng)護(hù)衛(wèi)?
無憂望著墨塵的樣子,面露嫌棄。
他心中冷哼一聲,拱手道:“柳尚書,向陽兄的事小人略知一二,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柳尚書不語,只一味的想挖墳請(qǐng)他爹柳云城出來。
讓他爹把這貪心殺妻的玩意帶走,最好帶奈何橋上去。
無憂見柳尚書不語,自顧自道:“向陽兄乃是商人,倒賣良國(guó)玉石的商人。
小人曾受向陽兄所托,拿出十萬兩白銀買皇上一副墨寶。
良善之家的墨寶?!?
無憂這么一解釋,把自已北良奸細(xì)的身份抹去了,他從今往后只是南風(fēng)館老板。
還一并解釋了,他為何身著素服前來送葬。
因他通柳向陽,是生意伙伴。
賣梨的大娘一拍大腿道:“哎呦!柳三爺真是人善?!?
“這柳家就是良善之家。”
“十萬兩雪花銀,買皇帝一幅墨寶?”
“一幅墨寶,就四個(g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