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索馬上從黑暗中現(xiàn)出身來,詢問道:“要不要干掉他,老板?”
莫金反問:“你……以為你是黑社會?”
卓木強巴道:“就這樣,我只見過那家伙的背影,而沒見過他本人,所以我看到他名字的時候,覺得很眼熟?!?
“不可能吧!”
岳陽叫道:“哪有這么巧的事,都可以寫成書拿去賣錢了?!?
亞拉法師和呂競男暗中對望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的疑惑。
卓木強巴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巧合,但是的確,在這之前,我就和他接觸過一次了?!?
大家各抒己見,卻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張立突然“啊”的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岳陽都對他另眼相看,趕緊問道:“想到什么了?”
半晌,張立對亞拉法師道:“法師,你不是說西藏有三大密傳師嗎?
你只給我們說了操獸師一種啊,還有兩種都給我們說說吧。
要是我們的敵人那邊又出現(xiàn)一個什么密傳師,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對付!”
這和卓木強巴剛才說的完全牛唇不對馬嘴,岳陽責怪道:“我們都在想強巴少爺和莫金之間是怎么回事,你在想些什么?”
張立喃喃道:“我也是,突然想到的嘛?!?
三大密傳師
“無妨?!?
亞拉法師道,“強巴少爺?shù)氖挛覀円粫r也理不出頭緒。
雖然說敵人中同時出現(xiàn)三大密傳師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我們不能保證那些光軍是否已經(jīng)絕跡?!?
張立驚呼起來:“哎呀,我怎么沒想到,如果我們繼續(xù)調(diào)查帕巴拉,豈不是遲早要和光軍面對面?
一不合的話,豈不是死得不能再死?”
亞拉法師道:“也不用這樣擔心,我們的訓(xùn)練也并非白費,就算身體上稍有不足也可以用裝備上的優(yōu)勢來彌補。
而且你怎么能斷定我們就會和他們一不合呢?
光軍是否還存在,也都還是個謎,那個戈巴族人不是說,所有的人都死光了嗎?
總之,不用太過緊張,但是呢,多掌握些訊息對你們也沒壞處。
這三大密傳師分別就是:操獸師、防雹師和識藏師。
其實,在古代西藏,還有許多神秘的職業(yè),諸如幻術(shù)師、天葬師、蠱師、傀儡師等等,但之所以只有這三種職業(yè)成為了密傳師,因為在古代它們就屬于密不外傳,而且不可能偷學(xué)得到的。
前兩者,操獸師和防雹師都誕生于光軍之中,操獸師就不用說了,防雹師又稱作天氣咒師,是因為行軍打仗,往往要走罕無人跡的大雪山,道路艱險不說,而且天氣變化極快,如果不能在天氣有所變化前讓軍隊做出反應(yīng),那么損失是巨大的。
而且,那些遠道而來的行腳商人,以及各國貴賓,要出入高原,都需要經(jīng)過那些天氣變化莫測,而又臨山靠崖的艱險小路,如果他們常常在半路上出現(xiàn)意外的話,那么高原與外界的通商往來將受到極大的阻礙。
因此,在藏王的命令下,從光軍中選出一些善于觀察且記憶力強的士兵,專門研究不同的云層、風向、空氣濕度等諸多因素帶來的天氣變化,因而誕生出防雹師。
早期的防雹師,作用就好像今天的氣象預(yù)報員,只不過現(xiàn)在是利用衛(wèi)星對氣象云圖做出分析而預(yù)測未來二十四小時的天氣狀況,而當時的防雹師則是觀察云層和星象來得出同樣的結(jié)論。
到了后期,光軍發(fā)展成熟之后,防雹師又有了新的職能,他們直接參加戰(zhàn)爭,在敵人認為不可能出現(xiàn)大風、暴雨、冰雹等天氣的地方,人為地制造大風、暴雨、冰雹等惡劣氣候,給敵人以沉重的打擊!”
岳陽忍不住道:“這……這也太夸張了吧,法師莫不是從那些民間故事里……”
亞拉法師道:“不,一點也沒夸張。
雖然防雹師的誕生距離我們很久遠了,但是這一職業(yè)卻一直延續(xù)到解放前,我小時候曾親眼見過防雹師驅(qū)散云層,阻止冰雹。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也很不科學(xué),但這是一個事實,這與我們亞洲人的哲學(xué)思想有關(guān),我們的古人注重結(jié)果,而那些西方人他們注重原因,在他們看來,如果無法說明導(dǎo)致這種結(jié)果的原因,那就是不科學(xué)的。
好比中醫(yī),直到今天,很多西方人也不承認那是科學(xué)的醫(yī)學(xué),因為很多治療方法和手段,無法從科技層面說出原因來,但是不能因為無法說出原因,就否認中醫(yī)的治療效果。
防雹師也是一樣,在我們中國古代有一門學(xué)問叫風水,同樣它也無法從科學(xué)的層面說明原因,至于它是否真的有作用……也很難說清,不過我認為,防雹師的一些做法顯然與風水師有異曲同工之處。
我記得小時候看防雹師做法,他會在一些山坳風口插上經(jīng)幡,將一些牛馬大車擋在路中央,或是移動山頂?shù)哪承┚奘驑淠?,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宗教上的儀式和祈神的舞蹈,隨后很快,原本聚攏的云層就散掉了。
西方有一種理論,我想你們應(yīng)該聽過,說是太平洋上一只蝴蝶扇動翅膀,到了美洲就有可能演變成一場颶風,這叫蝴蝶效應(yīng),用來說明一些事情的不確定性和無法預(yù)知性。
但是我想說的是,如果一定要對防雹師的行為做出一個科學(xué)解釋的話,那么,我們的古人,或許正是掌握了從蝴蝶扇動翅膀,到演變成颶風之間的某種規(guī)律!”
卓木強巴等人已經(jīng)全聽傻了,只聽亞拉法師繼續(xù)解釋道:“他們所用的方法和今天的科學(xué)研究方法有很大的不同,或許是從一個很偶然的事件開始。
比如第一次見到黑色的云掩蓋了天空,隨后就下起了雨,當古人第二次見到黑色的云掩蓋天空,又下起了雨時,在他們的記憶中,就會漸漸形成一種聯(lián)系,那便是有黑色的云掩蓋天空,就會下雨。
隨著下雨的次數(shù)增多,這種聯(lián)系反復(fù)被強化,自然就形成了一種規(guī)律,此后古人就知道了,當黑色的云遮蓋天空,過不了多久就會下雨。
這就是最樸實、最原始的哲學(xué)思維,他們不需要去知道為什么,只要知道這個結(jié)果就夠了。
防雹師也是同樣,他們的那些行為產(chǎn)生于偶然之間,隨后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試驗,最后達到了他們理想的效果,并且經(jīng)過時間的檢驗證明這是切實可行的,他們就將這種方法記錄下來,供后人參考,隨著時間推移,方法也會越累積越多,越來越具體。
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問,究竟是什么原因?qū)е履菫踉凭蜕⑷チ耍蛘叽笥陜A盆,他們不知道,也無法給你答案。
好了,防雹師你們已經(jīng)理解了,那么識藏師你們或許會覺得更加不可思議?!?
亞拉法師聲音一沙,他喝口水潤了潤喉嚨,接著道:“識藏師,可以說是歷史最悠久、傳承最神秘的職業(yè)。
在三大密傳師里面,操獸師已在西藏本土滅絕了,防雹師可能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但是識藏師,他們或許還將傳承下去。
因為,沒有人知道誰是識藏師、誰有可能成為識藏師,他們往往是在突然之間就頓悟了。
咳咳……”亞拉法師聲音又有些沙啞了。
看著大家迷茫的臉色,方新教授接著道:“識藏師我也略知一二,讓我先給大家說說,如果法師覺得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再告訴我。”
亞拉法師端起水杯,點了點頭。
方新教授道:“我就用我的方式給你們說一說,識藏與伏藏是相輔相成的。
什么叫伏藏?
我們這次要尋找的帕巴拉,就堪稱高原上最大的伏藏。
它是指,在宗教的僧侶遭到迫害前,那些僧侶提前得到了訊息或有所察覺,他們將他們所擁有的經(jīng)文、寶物和其他一切貴重物品藏起來,不讓任何人找到,這就叫伏藏。
你們要知道,吐蕃早期的王信仰的是苯教,中后期直到吐蕃王朝滅亡則是佛苯相爭的漫長時代,在整個吐蕃王朝歷史上,他們的王有著不同的信仰,在不同的王和不同的信仰更替時,往往出現(xiàn)一種宗教打壓另一種宗教的局面,后來雖然佛教漸漸占了上風,但佛教又出現(xiàn)了很多派系,每一派是各領(lǐng)風騷數(shù)十年,所以從古到今,西藏歷史上出現(xiàn)了很多伏藏,歷朝歷代都有。
那些埋藏寶物的僧侶或苯教徒,他們大多被迫遠離,或者被害,終其一生也不會透露寶物的埋藏地點,那些深埋在地底的寶物,就成了永久的謎團。
但是當某一宗教被打壓之后,政權(quán)更替,他們突然又受到了尊崇,那些宗教的后人自然就想將前輩們埋下的寶物和各自的宗教經(jīng)典找到,于是掘藏派應(yīng)運而生。
他們是科學(xué)的,他們的行為就和我們今天所做的極為相似,通過一些筆記、典籍留下的線索,或者是一些民間傳說,掌握了確鑿證據(jù)之后,在一個大體的范圍內(nèi)進行挖掘,這稱為掘藏派,但他們的成功率很低?!?
說到這里,方新教授不由苦笑了一下,接著道:“但是在眾多掘藏派里,出現(xiàn)了一種極為不科學(xué)的職業(yè),他們就是識藏師。
他們可以是普通人,或許是僧侶,也有得道高僧,往往是偶然到了某個地方,或者突然一次頓悟,就與神靈建立了某種聯(lián)系,然后他們就會告訴身邊的人,或者自己帶著工具,到某一處,向下挖掘,他們突然就知道了,這下面埋藏著幾百乃至上千年前留下的寶藏。
呃,你們信嗎?”
亞拉法師看見大家都在微笑,同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只有卓木強巴在苦苦冥思,顯然他是知道識藏師的。
只聽方新教授嘆息道:“我知道,這聽上去是一件毫不科學(xué)的事情,但確實存在。
而且這種識藏師的成功率很高,幾乎沒聽說過有他們挖不到伏藏的時候,凡是被識藏師指出來的伏藏,都被證實發(fā)現(xiàn)了?!?
見大家不太相信,方新教授也就停下了。
岳陽追問道:“教授見過識藏師嗎?”
“沒有?!?
方新教授道,“很多識藏師終其一生只能發(fā)現(xiàn)某一處伏藏,也有發(fā)現(xiàn)過兩三處的,極為罕見。
在他們突然與神靈建立聯(lián)系之前,他們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甚至很多人對伏藏都毫不知情。
他們?nèi)际窃谕蝗恢g得到了奇異的力量,獲得了某種……神諭或感召吧,而且他們中很多人在發(fā)現(xiàn)伏藏的地點之后,又變回了普通人,要不怎么稱作是傳承最為神秘的密傳師呢?!?
唐敏道:“這不可能,一定是民間傳說?!?
方新教授告訴大家道:“是,一開始我也不太相信。
但我雖然沒見過識藏師,不過我曾經(jīng)見過好幾位神授說唱藝人,我知道他們的住址,就是現(xiàn)在我也可以帶你們?nèi)ヒ娝麄儭?
強巴也知道的,對吧?”
卓木強巴點點頭,唐敏道:“神授說唱藝人,那又是什么?”
張立道:“唱《格薩爾王》的。”
方新教授道:“《格薩爾王》是西藏,不,是全世界最長、最宏偉的一部史詩。
那些神授說唱藝人的經(jīng)歷和識藏師很相似,他們大多是普通牧民,往往是經(jīng)過一場疾病高燒,或者是在某一處草地睡覺醒來之后,突然就會說唱《格薩爾王》了,而且,有的還不限于說唱《格薩爾王》,還會說唱別的史詩。
我們曾經(jīng)也是不信,才專門去拜訪他們,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們唱得很好,比亞拉法師唱得好多了?!?
唐敏狐疑地看著卓木強巴,詢問道:“是這樣嗎,強巴拉?”
卓木強巴拉著她的手,點頭。
唐敏搖頭道:“我不信,他們一定早就會了,只是沒有人知道?!?
卓木強巴苦笑,一個十七八歲,甚至只有十三四歲的放牛娃,輕松地唱出四五個小時、幾十萬行史詩,并且聲情并茂,生動傳神,就算請老師來教也教不了這么好的。
他在聽史詩時,感覺那些說唱藝人根本不是在背誦,他們完全進入了格薩爾王與妖魔作戰(zhàn)的異時空,只是將他們所看到的真實描述出來,所以才如此吸引人。
岳陽和張立也都聽說過神授說唱藝人,知道他們的神奇,但卻未親耳聽過那些藝人的表演,對這件事將信將疑。
突然,岳陽發(fā)現(xiàn)亞拉法師氣定神閑地喝著水,他斷定法師一定知道些什么,就像關(guān)于防雹師一樣,對此有某種解釋。
而這時,唐敏也找到了亞拉法師求證:“亞拉法師……”
她剛開口,亞拉法師就打斷道:“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我可以這樣告訴你,教授說的是真的,而且一點都沒有夸大?!?
唐敏急道:“那……”
亞拉法師道,“這件事聽上去好像毫無科學(xué)根據(jù),但是有一種觀點可以解釋,這種觀點最初是由西方的科學(xué)家提出來的,他們稱之為‘遺傳記憶’?!?
“遺傳記憶!”
眾人輕呼,連方新教授也側(cè)耳傾聽。
“是的?!?
亞拉法師道,“自從這個觀點被提出來之后就飽受爭議,到今天,已經(jīng)爭論快一百年了。
其中的觀點和爭議,有時間你們可以去查一下資料,這里我就不多說了。
我想說的是,我們古人,或許掌握了某種讓基因攜帶記憶訊息的方法,將這種記憶基因通過遺傳的方式一代代傳下去。
這部分記憶潛伏在意識深處,直到他們的后人有了某種特殊的際遇,這段記憶才被激活。
諸如教授所說的生病、在草地上睡了一覺,或者到了某個特殊的地方,這些都有可能是激活記憶的方法。”
大家聽得面面相覷,一時半會兒都無法解釋。
過了半晌,才聽唐敏道:“那記憶,可以遺傳嗎?”
“當然。”
亞拉法師道,“小羊羔生下來就會奔跑,魚兒出世就會浮水,小狗崽閉著眼睛也會去搶媽媽的奶頭,遺傳記憶論認為,一些低等的生物從來不學(xué)習(xí),它們就依靠遺傳記憶生存。
比如蝴蝶,蝴蝶的一生要經(jīng)過卵、蟲、蛹、蝶四個階段,這導(dǎo)致上一代與下一代永遠無法見面,但是它們化蝶后卻能精確重復(fù)上代行為,甚至記住幾千里的遷徙路線,據(jù)說美洲王蝶還能在上一代棲息過的同一棵樹上棲息,是誰教它們的?
又該如何解釋這種行為?
所以才會有人提出遺傳記憶這種觀點來解釋這些現(xiàn)象。
我們?nèi)艘膊焕?,一些被稱為本能的東西同樣是生下來就會,有的本能在生長到一定階段就會消失,但是有的本能卻能保持終生。
只是知識記憶通過遺傳來傳播,今天的人們還沒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岳陽道:“那古人是怎么做到的?”
亞拉法師含笑搖頭道:“東方的哲學(xué)思想決定了,他們只要結(jié)果,不需要原因,當時的人們就不知道原因,今天我們就更無法猜測了。
但是識藏師和神授藝人的真實存在,讓我們不得不相信,他們確實做到了?!?
卓木強巴道:“法師的意思是,那些識藏師的祖先,就有可能是埋葬寶藏的人,而神授藝人的祖先,原本就是古代說唱藝人,他們間隔了幾代乃至幾十代,在特定的環(huán)境下,突然獲得了祖先的記憶,所以他們知道埋寶藏的地方在哪里,也能背誦幾十萬行的史詩!”
岳陽道:“這種解釋倒能說得過去,只是太過玄奧了,古人能掌握這么神奇的技藝嗎?”
亞拉法師道:“這只是眾多對識藏師的解釋中較為合理的一種,我們沒有辦法去證明,只能姑且去相信。
通常,識藏師會在接近或抵達伏藏的地方后,突然擁有一段記憶,這和遺傳記憶的說法是吻合的,近似的環(huán)境會勾起潛伏的記憶,有點像巴桑目前的狀態(tài)。
我們把識藏師這種突然擁有自身經(jīng)歷之外的記憶的過程,稱之為覺醒?!?
卓木強巴渾身一震,如遭雷殛,當工布村長老向他說起覺醒時,他頂多只會笑笑,可是現(xiàn)在聽亞拉法師這么一說,倒像真有其事。
“我真的……會覺醒嗎?”
他不由在心中自問。
敏敏又給亞拉法師倒來一杯水,亞拉法師笑道:“好了,一回來就跟你們說了這么多,讓我去休息一下,可以嗎?”
亞拉法師獨自在床上打坐,沒多久呂競男便也出來了,問道:“怎么樣?”
亞拉法師嘆息道:“恐怕,你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
呂競男蹙眉,然后道:“這件事還算在意料之中,但是,強巴少爺說到的那件事……”
亞拉法師道:“這的確是一樁怪事?!?
呂競男道:“亞拉大人你看,這會不會是莫金故意……”
亞拉法師搖頭道:“說不過去,那時強巴少爺連紫麒麟在何方都不知道,帕巴拉這三個字更是聽都未聽說過,而且關(guān)鍵是他見強巴少爺?shù)哪康暮卧冢?
難道說他未卜先知?
提前看看未來的對手長什么樣?
還有,從他事后的表現(xiàn)來看,他也對強巴少爺突然從一個飼養(yǎng)藏獒的商人轉(zhuǎn)變?yōu)閷ふ遗涟屠母偁帉κ指械锦柢E。
強巴少爺曾在家里和酒店兩次見到莫金身影,說明他是從那時起才開始調(diào)查強巴少爺?shù)纳矸?,而且跟蹤強巴少爺,擄走戈巴族的瘋子,這一系列事件都是他策劃的。
也就是說,當他第一次見強巴少爺時,對強巴少爺根本就不了解,也毫不在意。
說不通啊!”
亞拉法師對著天花板道,“說不通……”
呂競男也思索道:“那么,莫金與強巴少爺?shù)谝淮我娒嬲娴闹皇且粋€巧合?”
亞拉法師道:“目前,我們只能假設(shè)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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