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碧水想也沒想就走到桌子邊,拿起那看上去是木頭,上面已經(jīng)積攢了許多灰和痕跡的杯子,放在鼻子邊兒聞了聞,說了一句不是茶杯,里面雖然味道基本上都散了,但是能隱隱約約地聞得出來,它是裝過白酒的,甚至,還有點(diǎn)子淡淡的血腥味。
這里面的和尚都是清修的和尚,難不成是野和尚嗎一堆人在和尚寺廟里喝酒。
楚碧水搖了搖頭,還想說什么,楚停瀾已經(jīng)蹲下身去,一臉若有所思,看著那些僧人骨頭上的隱隱的肉渣,上面帶著些許的痕跡,皺了皺眉,趴下去仔細(xì)看,倒吸一口涼氣。
那上面的痕跡看上去坑坑洼洼的,也有些平整,并不是野獸或者什么尖銳物體刺出來的,倒像是什么東西用牙啃的。
他擺擺手,示意站在那里低頭思考的楚碧水過來,然后語氣焦急你看看這上面是不是有被人咬過的痕跡我沒看錯吧這東西應(yīng)該是被人咬的,而不是被人砸的吧
楚碧水也走過來,看著那痕跡,皺了皺眉,抬手將那骨頭舉起來,放在自己眼前道像是人啃的,不像是被東西砸的。
這兩個人沒在繼續(xù)說下面的話,而是看了看彼此,心里都明白了什么一樣。
正思考著,從西面的屋子里跑出來一個人,著急忙慌,跌跌撞撞的,臉色也有些白。
兩個人迤邐且詭異的氛圍被打斷,他抬起頭來,看著跌跌撞撞跑出來的人,說了一句怎么了跑這么快,里面難不成有什么東西
那人白著一張臉,抬起頭來,一邊喘氣,一邊指著那屋里,那意思里面有東西。
但是他好像嚇壞了,他臉色白的嚇人,眼睛都蓄滿了淚水,兩腿也哆嗦著,不知道是腿軟還是單純的就是嚇壞了,總之就是不說話。
楚停瀾和楚碧水對視了一眼后,沒再去看這被人咬,被人砍頭的和尚們,轉(zhuǎn)身往里面去了。
那尸體就好像是被人扔在旁邊的小可憐一樣,被風(fēng)吹著,雖然沒瑟瑟發(fā)抖,但也快了。
兩個人走去西邊的屋子,將東邊那一個女孩兒扔在了那里。
小雀斑聽見了這邊的動靜,走過來探出頭來看了看,就看見了那一地的骷髏,頓時(shí)嚇得面無血色,跌坐在地上,跑半天喊不出來一句話。
楚停瀾跟著那邊兒往里去,走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一個房間,也不是臥房,而是廚房。
兩個人走過去,看著一堆人擺白著一張臉,角落里還有污穢之物,在空氣里酸酸澀澀的,顯然是剛吐的。
楚碧水皺了皺眉,倒是沒用手捂著鼻子,只是這空氣太難聞,讓人有些受不了。
他道把窗戶開開,怎么回事你們叫我們來干什么
剛才那個人只好指了指遠(yuǎn)處的鍋,說了一句那里,那里有一些肉,都已經(jīng)生蛆了,上面有滿滿的一層油脂,發(fā)黃,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肉,他們來的時(shí)候聞到了那味道,所以被熏吐了,我們想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所以才去找你的,而且那里面有些許的骨頭渣,。看上去讓人有些心理不適。
楚碧水迎著外面風(fēng)吹進(jìn)來的涼意走過去,在那,鍋旁邊站著,低頭看。
那鍋很矮,還沒有他大腿骨高,他彎下腰去看了看那東西,一股腐臭,夾雜著黃油一樣的感覺,確實(shí)挺讓人不舒服。
他隨手拿了旁邊的一個木質(zhì)的大勺子,在里面攪和攪和,也不顧那東西奇臭無比,甚至讓人有些反胃,用勺子將它撈起來,抬到自己跟前兒,彎下腰看了又看,才對一旁躍躍欲試的楚停瀾道好像是人肉。
這下子可不好了,屋子里一開始還等著答案的人一聽是人肉,哪還能在屋里待,一邊吐一邊往外跑,污穢之物弄了一地,屋子里的味道更重了。
片刻鐘之后,這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以及跌跌撞撞往這邊跑,想要說什么的小雀斑,再無他人。
然而小雀斑進(jìn)來之后,被人推推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diǎn)被人踩了。
那些人瘋狂地往外跑,根本不顧及她到底是不是女生,也不管她到底待在這里干什么,總之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