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停瀾正在翻書架子,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啪嗒一聲,什么東西掉地聲音,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楚碧水站在桌子前,一只手捂著自己胸口,大口大口喘氣,臉色蒼白,懵了一下,趕緊跑到跟前兒去安撫他的情緒。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了,你看見什么了還是說你聞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氣息,所以中毒了,怎么回事兒張口說話,快,其他人趕緊把屋子里的窗戶打開,用力推,留著空隙,趕緊把它打開,楚碧水好像是中毒了。
其他人一聽這話,趕緊跑到窗口,用盡力氣將那窗戶推開了一條縫,風(fēng)吹進(jìn)來帶著些許秋天的冷意以及溫溫的熱,也帶著一絲絲空氣清新和屋子里的灰塵味兒。
楚碧水微微側(cè)眼,看著站在自己身邊,一臉焦急望著他的楚停瀾,用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這紙上這紙上有字,快,快拿醋或者是什么東西將它燙開,這紙上有字有字是紅色的。
楚停瀾的手被楚碧水緊緊抓著,他看著楚碧水這個樣子,心里有些不舒服,趕忙點(diǎn)頭對其他人道去廚房找醋或者找火,或者找水,趕緊的找這些工具,然后在火上烤,用醋澆著紙,在火上烤。
小雀斑看見楚碧水這個樣子,本想留下來照顧,然而其他人根本不允許她在這里,尤其是楚停瀾。
大家都走了,她自己一個人站在這里也十分的突兀,只能跟著一起跑了。
廚房里翻箱倒柜半天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悅耳清脆,楚碧水微微坐在凳子上,心口好了一些,他剛才似乎沉浸在幻境里,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看見了許多別人看不見的畫面,也看見了那字,成功找到了關(guān)鍵的證據(jù)。
小雀斑跌跌撞撞,左腳絆右腳的從客廳里跑過來,手里拿著一瓶子醋和一個打火機(jī)塞到楚碧水跟前兒的時候,腿下一軟,咣當(dāng)一聲跪在了他跟前兒,磕的膝蓋生疼。
楚停瀾與楚碧水之間詭異的氣氛被打破,出楚停瀾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跪在地上一臉蒼白的女生,只能打趣兒緩解尷尬,你這是干什么還沒過年呢。
你怎么突然間就跪下了我可沒有那么多的錢給你發(fā)紅包啊,趕緊站起來,別跪在這里,小心被人家笑話。
小雀斑臉色紅了,紅有點(diǎn)尷尬,慢慢扶著桌子站起身,小聲低著頭說話我只是太著急了,我看你們好像很著急的樣子,還有他剛才怎么了明明我們都站在這里沒什么事的,他怎么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有哮喘或者是心臟病啊這屋子里溫度太高又有些悶,很容易造成基礎(chǔ)病發(fā)作的。
楚停瀾搖了搖頭,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楚碧水,見他的目光并未放在任何人身上,而是始終放在那桌子上的那瓶子醋與火機(jī)上,想了想,松開楚碧水的手,將那醋一掀開蓋兒,一整瓶的倒在紙張之上,然后將那紙張舉起來,用火機(jī)一點(diǎn)點(diǎn)烤。
明明還白色的,并沒有什么顏色的紙張,隨著醋潑上去,然后火機(jī)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烤,上面的字跡慢慢呈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楚碧水驚訝的望著那上面的字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置信。
奪舍者會占據(jù)原主的身體,會剝奪原主的生命,會成為原主代替原主,然后原主消失在人世間,沒有人知道奪舍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奪舍者與被奪舍者情緒不一,人格相反,雖有著遠(yuǎn)主的外貌,但是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蠡緹大師已死,奪舍者已上位,蠡緹大師的神魂飄在天地之間,身體不知是否完好,然殿中蠡緹大師非原大蠡緹大師,大蠡緹大師圓寂不可再現(xiàn)世于人間,所有見到與蠡緹大師相同者,所有人見到與蠡緹大師性格不同,截然相反者,殺無赦——蠡緹大師留。
楚停瀾他們自然知道眼前的那個人并非蠡緹大師,但是現(xiàn)在他們找到了一具尸體,有一個頭,沒人證明那是蠡緹大師,也沒人證明他不是蠡緹大師,寺廟里的小沙彌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他帶著眾人去見蠡緹大師,到最后他給眾人發(fā)符篆,上面只有[保我平安]四個字,然而就什么都沒有了。
大師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似乎也被人控制了一番,并不知道里面的蠡緹大師不是真正的蠡緹大師,只是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證明里面的人不是蠡緹大師。
鍋里的肉,肉上的牙印,骨頭上的牙印,桌子上茶杯里的血和酒,以及那榻下的尸體都在告知人們,蠡緹大師已死,至于蠡緹大師的尸體,那么他們只能靜觀其變了。
楚停瀾將那紙張拿起來,看著上面血紅的字以及放在筆架之上那明明已經(jīng)洗干,但是仍然有痕跡的筆,嗤笑一聲,說了一句你猜,那沙彌還是以前的沙彌嗎蠡緹大師,非原蠡緹大師,他們可能會不知道嗎蠡緹大師已經(jīng)與從前不同了,難道就沒有人懷疑從前的蠡緹大師去哪兒了嗎總不能蠡緹大師突然性情大變吧,總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