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花憐皺了細(xì)長的眉,鳳目稍顯凌厲,她和月白關(guān)系好,聽到月白的話,心里頓時(shí)來了氣,“那陸霄云,難不成是將你當(dāng)個(gè)玩樂的東西……”
“欸,師姐,不是這樣。”見花憐誤會(huì),月白連忙辯解,“是霄云哥哥……他要去當(dāng)軍官啦?!?
陸霄云今日和她見面時(shí)告訴她,如今時(shí)代驟變,他意欲參軍,比讀八股文章好。只是這一去,若沒有一兩年,是回不來的。
“……所以,霄云哥哥便給了我這個(gè),”月白將左袖往上一拉,雪白的手腕伸到花憐眼下,燭火閃爍間可見她腕上系著一根紅繩串的三粒翡翠珠子。
每一顆珠子都通潤圓滿,頂尖的翠種,一看就是精工細(xì)作。
花憐不由伸手一觸,夸道,“陸霄云給你這東西,也算有心,怎么,你二人是……想借此定下來?”她挑了挑柳葉眉,兩分戲謔。
直白的話臊得月白紅了臉,將手腕收回,落下寬大的袖,羞赧反駁,“我與霄云哥哥還沒到那份上,只不過,我想我是要等他的。”
花憐對(duì)她這番話顯然不大相信,伸手撫了撫月白的鬢角,憐惜著說:“我的小月白,你如今不過十八歲多一點(diǎn),怎么就想著要等一個(gè)人呢?陸霄云去參軍,少說也有一二年的時(shí)間,你怎么就覺得這一二年里,他不會(huì)另尋他人?”
人生際遇與戲大多相通,如月白這樣癡癡等著情郎的,十之八九都不是好下場(chǎng),花憐憐她,才說了這些澆涼水的話。
月白知道花憐如何想的,也沒怨怪她,清透如璃的眸子看著花憐,抿嘴一笑,“那也沒辦法,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是好好的……何況我與霄云哥哥久別重逢,我信他這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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