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師姐覺得我是要做什么?”方荷一襲絨邊錦緞旗袍,一步跨過門檻,顯露出姣好身姿。
月白平日只管端茶倒水、不上臺,故吃穿用度比方荷差上不少,身上的深青衣裙洗得半舊,烏黑發(fā)上只戴一枚暗綠玉簪子,十足老氣的打扮,但偏偏襯得她細眉下的桃花眼明亮又干凈,引人總想多看兩眼。
方荷盯著月白,輕輕哼了一下,冷笑道:“咱們梨花班出了賊!我那只純金刻花的鐲子,今兒登臺前還放在妝匣里,洗了妝一看,竟是空空無物了!”
原是她丟了寶貝,方荷本就跋扈,丟了寶貝這般著急倒也說得通,可為什么氣勢洶洶地登上門來找她和花憐師姐?月白若有所思。
“那你是覺得,我與月白盜了你那金鐲子?”花憐眸光一掃,同樣冷笑一聲,“方荷,沒有證據(jù)的事,你少誣陷人!咳咳……”
方荷沒成名前,花憐便是班子里的當家花旦,來京之后她得了病總不見好,待遇自是比從前冷上許多。
現(xiàn)在方荷風頭正盛,她又慣是個眼頂在頭上的,這幾個月時不時就擠兌花憐一下,兩個人之間明里暗里的攢了不少火。
今晚算是徹底把這股火燃了。
“師姐,別動氣,”見花憐咳嗽,月白忙走到桌邊從青花茶壺里倒了杯半熱的茶,遞給花憐,“由她搜,反正也搜不出什么東西?!?
她和花憐沒拿那只金鐲子,哪怕今日方荷將這間廂房翻了過來,也是找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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