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后園了,”月白說了實話,卻抹了陸霄云那部分,“連下了幾日的雪,今夜才停,我出去透透氣,不行么?”
方荷聽笑話一樣,定定看著她,一扯紅唇,“透透氣?我看你分明是偷了我的東西去當(dāng)了,用臟錢買了這桂花方糖!”
話落,她一把扯住月白手腕,徑直往外拽,“你隨我去見班主!”
“你別亂說!”月白手腕被扯得生疼,耳中傳進“臟錢”二字時,她惱地用力拂開方荷。
不料方荷踉蹌退后兩步,栽在了地上。
徒留月白愣在原地,看著捂緊手臂痛喊著的方荷,不知所措。
梁墨玨醒時,一抹碎金的暖光投入屋內(nèi),打在黃花梨木書桌的一盆雪白水仙上,今日是個好天氣。
他留學(xué)西洋,幾年獨居,歸國后亦不習(xí)慣丫鬟服侍,更衣事宜都自己經(jīng)手。
今日他穿的是淡青云錦長衫,寸錦寸金的長衫繡著鶴蘭暗紋,該是以一塊通潤青玉系在腰間最為合適,對黃銅鏡扣上最后一顆玉扣,梁墨玨習(xí)慣性從架上一摸,卻摸了個空。
他看向架子,見上頭并沒掛著那塊他屬意的青玉佩,才想起,昨日去碧云樓和秦方商談時,那塊玉佩便佩在腰間。
昨夜回來去了母親那,回房又看了賬本,夜半三更才洗漱睡下,無暇顧及青玉佩是否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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