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夫來?!绷耗k沉著聲吩咐,梁墨瑤聽了,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亦有人追出了廂房,為首的是個戴瓜皮帽、墨青元寶紋馬褂長衫的年輕男人,手里正拿著一條馬鞭,他臉氣得通紅,剎不住車般就朝月白狠狠打下一鞭,大喝道:“你這不識好歹的賤人!你……”鞭子至肉,打出一聲響,可下一刻他一下子啞了炮,動了動嘴,氣焰全消,“二、二表哥……”
燈下的梁墨玨未理會他,濃眉壓著眼,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而在他露出的脖頸上,現(xiàn)了一道血痕。
剛?cè)胍?,溫府就出了事,梁墨玨在溫鳴祺院上挨了打的事,頃刻間傳遍了整個溫府,惹得剛歇下的梁青綏也換上一身新衣,坐在溫鳴祺院里廂房的主位上,肅著神色看地上跪著的溫鳴祺。
梁墨玨坐在她下座,解開長衫的兩顆扣子,一個丫鬟小心翼翼地給他清理了傷處,再拿出一罐藥膏,替他細(xì)細(xì)地涂抹上后才下去。
溫鳴祺跪在地上,明晃晃的燈光下,他脖頸處仍泛著濃濃的紅,顯然是喝醉了酒,可這時他半分酒意都無,低著頭跪在那,一寸也不敢移動。
溫鳴祺的生母是三房的妾室莊氏,三房老爺自兩年前元配夫人去后就不再續(xù)弦,而后更是在京外為官,三房就只剩下莊氏并其他兩個妾室,還有元配夫人誕下的一對兒女及溫鳴祺。
莊氏本已洗漱睡下,聽到消息后,立刻換上衣裳,緊趕慢趕地趕到了院里,一進(jìn)門就瞧見上藥的梁墨玨、肅著神色的梁青綏,還有跪在地上一聲都不敢吭的溫鳴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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