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浩浩蕩蕩,一大群人各個手中都提溜著棍子,袁凱雨走在最前面,一種王者的氣質(zhì)根本不需要過多描述。
什么是大哥!
什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一刻,我深有體會。
“葉凡,你不要告訴我,你們只有三個人?”袁凱雨掃了眼場中情況,故意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我和李羽臣拳頭握了握,卻沒有說話,之前我試想過各種可能會發(fā)生的情況,可身臨其境的時候才發(fā)覺,那些完全用不上。
我暗中摸了一下袖管里的刀子,這個原本我依仗的利器,此刻卻不能給懸殊的差距帶來一點點心里安慰。
“嘖嘖嘖,運動會上你牛b哄哄的勁頭哪去了?就這么點人,也敢過來應戰(zhàn),不是我眼花,而是你腦子壞掉了!”袁凱雨嘖了嘖嘴,把手里的棍子拖在地上摩擦出莎莎的響聲,毫無忌憚的走到離我不足十米的地方,豁然將棍子提起來,對準我。
“我以為你找到了什么大靠山,沒想到還像以前一樣爛泥扶不上墻,說真的,我都有點后悔和你約戰(zhàn),我袁凱雨能獲得今天在學校顯赫的名聲都是我一拳一腳打出來的,我前后跟人約戰(zhàn)不下四次,唯獨你,是最讓我提不起興趣的,我這么多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們?nèi)晃涷?,這樣好了,你現(xiàn)在跪下給我嗑三個響頭,大聲說你在一百米決賽的時候作弊,不配得這個冠軍,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當然,你不主動跪下也可以,我會用我的方式,讓你們一起跪下給我磕頭認錯的,只不過你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看好嗎?”袁凱雨耀武揚威的說著,身后的小弟很狂妄的在那里揮舞著棍子,為他搖旗吶喊。
這時,我發(fā)現(xiàn)廢工廠外面低矮的圍墻邊,站了好多圍觀的學生,人越聚越多,有的在抽煙,有的在嗑瓜子,完全一幅看戲的模樣。
我不能在假裝沉默了,建立起的威信,不能就這么付之一炬。
我握緊拳頭,走出去喊道:“我今天敢來,就是不怕你,你人比我多我承認,但你有什么資格當這些人的老大,有種咱們倆出來單挑,打贏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單挑?”袁凱雨摳了摳耳朵,用看煞筆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要跟我單挑?兄弟們,他說他要跟我單挑!”
話音剛落,身后所有人捧腹大笑,罵我白癡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就憑你這條賤狗也配?和你打我還怕臟了我的手,說好的約戰(zhàn),你找不來人是你土鱉,想用激將法激怒我,你以為我袁凱雨是三歲小孩?草泥馬的,今天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我不給你打趴下,以后跟你姓!”
袁凱雨終于露出了猙獰的嘴臉,高舉起手中的棒球棍,猛地一揮,說:“給我干倒他們?nèi)龡l賤狗,晚上小吃街大排檔,我給你們慶功!”
歡呼聲鋪天蓋地,下一秒,對面所有人都朝我們沖了過來。
充滿了氣勢的吶喊聲,讓我們?nèi)齻€身體止不住的后退,之前的豪壯語,所有心理準備在此時完全用不上,除了恐懼與砰砰的心跳聲,我意識不到其他。
然而,這群人沖了沒幾步,忽然停了下來,用警惕的眼光重新打量起我們。
我和李羽臣對視一眼,猛地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十二、三個人忽然從草叢里跳了出來,有的手里拿著板磚,有的手里拿著鋁條,鐵鏈子,武器破破爛爛,身上的衣服更是邋里邋遢。
“臣哥,抱歉哈,昨天晚上幫人上分,在網(wǎng)吧打了通宵,今天差點來晚了!”
來人正是湯峰,他撥弄了一下頭頂?shù)碾u窩發(fā),摘掉兩根掛在上面的雜草,帶著黑眼圈的臉上,洋溢著玩世不恭的笑意,看起來依舊不靠譜。
但就是這樣一個不靠譜的人,卻做出了一件十分靠譜的事情。
我定睛一看他帶來的人馬,雖然穿著破爛,衣服臟兮兮,但神情都很倨傲,絲毫沒有因為對面人多而有一點犯慫。
這些人大部分上次吃飯時見過,還有三個是我第一次見,他們曾經(jīng)山吃海喝讓我花了錢,讓我覺得他們不仗義,而今天,他們讓我重新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道歉的話就不說了,打完仗之后,還去上回那家飯店,請我們兄弟幾個吃飽就行,弟兄們,都別掖著藏著了,把你們切人的技術都拿出來,大招使勁往出扔,給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