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完大兒子之后,馮寶山便沖著二兒子發(fā)問道:“強子,你怎么如何處理這事?吉軍雖有幾分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意思,但這小子輕易不開口,一旦說話,不容易善了呀!”
馮寶山在沂水鄉(xiāng)干了大半輩子對于鄉(xiāng)里眾人的個性還是很了解的,別看陳乾強整天咋咋呼呼的,實則卻干不出什么大事來,反倒向吉軍這樣不怎么開口的,一旦出手,往往致人于死地的招數(shù),不得不防。
馮強聽到他老子的問話之后,低聲說道:“不管他們怎么辦,我只用一計相對,死豬不怕開水燙?!?
說完這話后,馮強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訕訕之色,補充道:“我并不是不將漁業(yè)公司上交鄉(xiāng)里,只是遲個三、五天,他們難不成還能將我抓起來不成?”
看到二兒子一臉篤定的表情的之后,馮寶山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下來。大兒子雖然整天只知吃喝玩樂,好在二兒子還是能頂事的,關(guān)鍵時刻能幫他排憂解難。
“強子,你說的不錯,無論吉軍和陳乾強如何出招,你只需如此應(yīng)對,他們便沒辦法了。”馮寶山一臉陰沉的說道,“這兩天先讓他們得瑟一下,等姓肖的走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們,他媽的竟敢欺負到馮家人頭上來了,真以為我馮寶山老了,不中用了,哼!”
就在馮寶山洋洋得意的裝逼之際,馮偉接口說道:“爸,要我說,你真是老了,當年張常財在鄉(xiāng)里時,你可是將他壓制的死死的,連個泡都沒讓他翻,現(xiàn)在連姓肖的這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真是!”
馮寶山聽到大兒子的話后,心里的火噌的一下便上來了,怒聲說道:“你懂個屁,你以為我真是怕那小子呀,他有正副書記支持,我拿什么和人家斗。你知道財政局長的職位都重要嗎,孫縣長巴不得讓方云杰接任呢,還不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小子摘了桃子。”
馮偉聽到這話后,剛想開口,馮強便搶先說道:“哥,你少說兩句,爸這么大年歲了,也不容易。姓肖的做再大的官和我們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他離開沂水鄉(xiāng)就行了?!?
“這倒也是!”馮偉贊同的說道。
馮寶山白了大兒子一眼,冷聲說道:“偉子,你這兩天哪兒也別去,待在公司里幫你兄弟照看著一點,以防吉軍和陳乾強過來找碴子?!?
馮偉雖然混賬,但也知道漁業(yè)公司的重要性,聽到他老子的話后,迫不及待的點頭說道:“爸,我知道了,這兩天我哪兒也不去,就守在公司里,我倒要看看看哪兒王八蛋敢過來找事?!?
聽到大兒子的話后,馮寶山的眉頭不由得緊蹙了起來,沖其沉聲說道:“他們?nèi)羰沁^來,你不要亂來,一切聽你弟弟的?!?
馮偉聽到這話后,雖有幾分不服氣,但還會說輕嗯一聲答應(yīng)了下來。
馮寶山見狀,沖著兩個兒子揮了揮手,開口說道:“行了,你們先回房吧,我躺一會,將這事捋一捋,看看還有什么疏漏。”
馮偉、馮強兄弟倆聽到這話后,沖著他們的老子打了聲招呼,便站起身回房睡覺去了。
當天晚上,肖致遠和葉若曦煲完電話粥之后,剛把手機放在枕邊,便傳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肖致遠拿起手機一看,見是嫂子程怡露的號碼,他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臨近年關(guān)歲里了,肖致遠之前便和家里通過電話了,告訴父母,他要到大年三十才能回去。這會嫂子打電話過來十有八九是為了這事。
“喂,嫂子,怎么這么晚打電話過來?”電話接通后,肖致遠開口問道。
肖致遠的話音剛落,手機便傳來了咯咯的嬌笑聲,“叔叔,我是珊珊,不是媽媽!”
肖致遠聽到這話后,臉上露出了幾分訕訕之色,笑著說道:“原來是珊珊呀,好長時間沒見到叔叔了,你有沒有想叔叔呀?”
“珊珊可想叔叔了,我有好幾次想給叔叔打電話,媽媽總是說你工作忙,叔叔,你怎么這么多工作呀?”小蘿莉在電話那頭撅著小嘴一臉不開心的說道。
肖致遠想象著侄女在電話那頭的表現(xiàn),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陣自責,這段時間對家人的關(guān)心少了一點,利用這次春節(jié)假期一定要好好彌補一下。
“珊珊,叔叔錯了,以后叔叔一定多點時間陪你?!毙ぶ逻h笑著說道,“對了,珊珊,你想要什么禮物,叔叔給你買了帶回去。”
聽到肖致遠的話后,珊珊掃了一眼坐在床上看電視的媽媽,低聲說道:“叔叔,我想要芭比娃娃,媽媽說太貴了,不給我買?!?
“行,芭比娃娃,叔叔知道了?!毙ぶ逻h沖著話筒開心的說道,“我在南興買好了,給你帶回去。”
“謝謝叔叔,啵!”電話那頭的小蘿莉聽到這話后,開心的不行,隔著手機親了叔叔一下。
“珊珊,你是不是讓叔叔給你買芭比娃娃了?”就在這時,電話里突然傳來了程怡露的質(zhì)問聲。
珊珊見此狀況,當即便沖著話筒說道:“叔叔,媽媽來了,她有話和你說,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