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國很清楚這一點,之前的事情不會這么容易被翻篇,當然這會陳國斌作為政法委書記親自出來說話,自己如果一點面子都不給,那這戲演的也不像,所以端起面前的酒杯,他開口說道:“陳書記,您可千萬別這么說,可能之前我也有做的不到的地方,這杯酒就當是我賠不是?!?
“我打算向市委提議,由肖局長接管刑偵工作,不知道對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陳國斌在這個時候拋出了自己的第一個誘餌,他在進行自己的第一次試探。
肖戰(zhàn)國擺了擺手,道:“陳書記的好意我還是心領(lǐng)了,這段時間負責距離的后勤工作,我覺得這個位置確實也很重要,而且我在這個位置上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還是不要那么麻煩。”
“肖局長不能這么說,相較于后勤工作,我認為刑偵還是比較適合你,況且憑借肖局長的能力,一定能夠很快適應(yīng)新的工作環(huán)境,另外咱們平州最近一直都在進行黃賭毒的專項行動,由你來主抓也更為合適?!标悋蟛粫p易的放棄自己丟出的誘餌,不管怎么樣,今晚他都必須要弄清楚對方的套路,實在不行就只能用不得已的辦法。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吱聲的羅厚平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得主動示弱,雖然這并不是他所愿意去做的,但為了能夠平息陳國斌的那件事,他不得不這么做,道:“肖局長,我覺得陳書記的提議你應(yīng)該考慮考慮,刑偵工作之前一直由我親自主張,但眼下距離的事情越來越多,我一個人也確實招呼不過來。”
拿起酒瓶,幫這陳國斌將杯中酒倒?jié)M,隨后給自己也倒上,道:“陳書記,羅局長,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調(diào)動工作這件事真不用那么麻煩,以后局里面的事情,我會幫著羅局長一起分擔?!?
“你……”羅厚平?jīng)]想到對方會這么不識趣,顯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平州他什么時候和對方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對方不僅不領(lǐng)情,反倒在這會和自己擺譜。
只是羅厚平剛開口,便被陳國斌的一個眼神給懟了回去,隨即冷聲說道:“羅局長,你這是希望讓肖局長幫你分擔局里事情的態(tài)度嗎,之前你那么對待人家,難道還不允許肖局長擺點譜嗎?”
陳國斌和羅厚平兩個人這一唱一和,差點就讓肖戰(zhàn)國相信了,只是他既然能來參加這個飯局,自然做好了各種準備,盡管他沒有想到這兩個之前在自己面前,都不會用正眼看自己,這會居然演得如此逼真。
端著酒杯,肖戰(zhàn)國一飲而盡,道:“如果局里真的有這樣的打算,又或者是確實需要我,那無論是什么位置,我一定不會推辭,只是我想無論是安排我在什么位置,我都需要有一定的決定權(quán)。”
肖戰(zhàn)國其實很清楚,即便自己真的答應(yīng)了對方的要求,刑警隊那邊自己過去了也不見得就能做得了主,所以肖戰(zhàn)國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管是羅厚平還是陳國斌,其實都很清楚對方提出做這個要求的目的,那就是要和羅厚平平起平坐,雖然對方?jīng)]有直接說出來要當這個局長,但那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就是不希望羅厚平插手干預(yù)他所管轄的事情。
羅厚平的臉色極為難看,如果不是因為陳國斌有所交待,他這會一定不會再讓肖戰(zhàn)國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感覺對方很有可能會提出要當局長這個想法。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陳國斌笑著舉起了酒杯,道:“這件事我答應(yīng)你,市局以后的刑偵工作全由你一個人說了算,羅局長的工作我來做?!?
肖戰(zhàn)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而這樣的笑容剛好被羅厚平看在眼里,心里頓時一驚,他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那就是肖戰(zhàn)國似乎知道今晚這頓飯局的真正目的,之所以一直配合著他們,或許是因為想要利用昨晚的那件事作為條件,逼得陳國斌答應(yīng)一些事情。
陳國斌今晚的主要目的是先穩(wěn)住肖戰(zhàn)國,只有穩(wěn)住了對方,才能從其嘴里套出有用的話來,現(xiàn)在看來,這第一步走得還算穩(wěn)妥,至少從對方的表現(xiàn)來看,對于職務(wù)還是有著很大的渴求,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只要對方還有所奢求,那他就有辦法掌控。
只是陳國斌并沒有見到對方嘴角的那一絲笑容,否則他的心里絕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羅厚平看到了,但這會卻什么也不能說,因為當場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