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好了...”
睡夢中被吵醒,云淺歌不悅將頭埋進(jìn)被子中。
晚上當(dāng)藥農(nóng)已經(jīng)夠辛苦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太子妃,快醒醒?!?
半夏喚了好幾遍,云淺歌將頭露出來,美眸含霧,盡是不悅。
“說吧?!闭Z落,打了個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京城中不少人染上了瘟疫,感染瘟疫的人都經(jīng)過榮國公府到太子府這一段路,現(xiàn)在太子府外匯集了不少百姓,要求殿下嚴(yán)懲太子妃?!卑胂募泵σ豢跉庹f完。
“瘟疫?”
云淺歌眉頭微蹙,昨日離開榮國公府回來的路上,她已用藥粉秘密消毒,即便是身上染病毒,根本不足以傳染給人。
“是,太子妃,我們該怎么辦?”
云淺歌打量了一眼屋內(nèi),并未瞧見錦瑟。
“錦瑟呢?”
“錦瑟在院中熏藥,要叫她進(jìn)來嗎?”
“不用,伺候我更衣?!?
云淺歌腦海中盡是疑問,榮國公府的事情很顯然是睿王策劃的。
此事倒不像是睿王的手筆。
百姓染上瘟疫這個罪名一旦被扣在睿王頭上,他這一輩子就與帝位無緣了。
一番思慮,云淺歌愈發(fā)迷茫了。
洗漱后,云淺歌急匆匆去了正廳。
大門內(nèi),晨陽親自領(lǐng)人守著。
大門外,咒罵聲不斷。
“晨陽,將門打開?!?
“此事未查清之前,請?zhí)渝粼诟畠?nèi)?!?
她第一次見晨陽眼神這般嚴(yán)肅,周身圍繞著肅殺之氣,像一個征戰(zhàn)沙場多年的將軍。
“開門?!?
迎上云淺歌冷厲的目光,晨陽猶豫了一下,吩咐人打開府門。
大門打開的瞬間,無數(shù)爛菜葉子丟了進(jìn)來。
晨陽順勢將云淺歌擋在身后。
“退下?!?
晨陽回頭,見云淺歌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把傘,見云淺歌早已準(zhǔn)備,便退到一旁。
“都不怕死嗎?”
白雪之下,比寒冰還要寒冷的聲音,讓前來泄私憤的百姓瞬間鴉雀無聲。
“不是說本太子妃感染了瘟疫嗎?大鬧太子府不怕被傳染嗎?”云淺歌細(xì)細(xì)留意身側(cè)四周一片狼藉,目光越來越冷。
“你枉做大夫,竟禍害京中百姓?!?
“嚴(yán)懲太子妃,還百姓公道?!?
……
口號聲瞬間覆蓋了所有人的聲音,云淺歌不在意,慢慢走向人群,不少人害怕從云淺歌身上感染瘟疫,連連后退。
“晨陽,將所有人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漏掉,通知大理寺和刑部,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吃干飯的,竟膽敢放縱無知百姓大鬧太子府?!?
冷聲命令的模樣,晨陽感覺自己看到了君子珩第二,不敢不從。
“屬下遵命。”
晨陽得令,府中侍衛(wèi)很快將鬧事的百姓圍了起來,云淺歌打量著中間幾人,嘲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