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夜,云淺歌從夢中驚醒。
“太子妃,怎么了?”聽到里面響動,值夜的連枝立即走進(jìn)來。
“有殿下消息嗎?”云淺歌單手握住心口,不知道為啥,她總覺得心慌。
連枝搖頭,眼底閃過一抹擔(dān)憂,“沒有,不僅如此,連百景也徹底失去了消息。”
這一下云淺歌徹底清醒過來。
看向帳篷內(nèi)的沙漏,已經(jīng)過去三個時辰了,照理說百景應(yīng)該從山莊出來了。
黎明距離天明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她現(xiàn)在想要追過去,也根本沒有時間。
“太子妃別太擔(dān)心,陛下那邊派玄紹去攔截百景,以玄紹的功夫,根本攔不住?!边B枝寬慰道。
玄紹是自己人,所以在失去了百景的消息后,連枝才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云淺歌。
“不對勁?!痹茰\歌立即起身,洗漱后穿好外衣,“我出去一趟,你留在帳篷內(nèi)?!彼萌ピ囈幌拢茨懿荒苷业叫B的行蹤。
云淺歌最擔(dān)心的就是君文鴻對玄紹的身份起了疑心,借山莊之名,困住兩人,一箭雙雕。
“太子妃,讓豆蔻和你一起去?!边B枝沒有勉強(qiáng),帳篷中要留一個人,她值夜后身體有所消耗,叫醒豆蔻是最好的選擇。
“不用?!?
話落,云淺歌直接消失在夜色中。
云淺歌潛入了云知雅的帳篷,打暈老御王派來保護(hù)她的人,捂住云知雅的嘴,刀架在她脖子上。
云知雅從睡夢中驚醒,脖子一疼,微弱的燭光下,驚恐的看著來人。
鳳眸中透著一抹宛如惡魔的笑意,云知雅稍作掙扎,脖子上傳來劇痛,嚇得她不敢動了。
“嗯...嗯...”
“小聲點(diǎn),我就不殺了你,若你吵醒了外面的守衛(wèi),我就一刀了結(jié)了你?!?
云知雅連連眨眼,表示自己會乖乖聽話。
云淺歌點(diǎn)了云知雅的穴道,讓她無法動彈,這才松開捂住她的手。
“你...你想干什么?”云知雅無法動彈,雙眸露出驚恐。
“千刃這兩天有和你聯(lián)系過嗎?”
“沒有?!痹浦判念^恨透了云淺歌,若不是云淺歌對她和千刃下春.藥,千刃怎么會舍棄她。
“當(dāng)真?”回答的這么果斷,讓她不敢信。
“我騙你干什么,我和千刃的合作告吹,不全拜你所賜嗎?”云知雅恨恨道。
“錯,我可不知道千刃什么時候會去找你,更沒有派人時時刻刻盯著你,況且我們身邊的人想要在千刃面前徹底隱藏行蹤,很難...不過有一個人倒是可以在你毫無戒備的情況下給你們下毒。”云淺歌語氣中透著淡淡的無奈。
她都否認(rèn)了,還將罪名安插在她頭上。
她什么時候成了背鍋俠了。
“你什么意思?這么晚了來告訴我,毒不是你下的?!痹浦胖S刺道。
“毒是郎雨沁下的,對了,我為了不白白背負(fù)罵名,今夜郎雨沁找我討要墮胎藥,我給了,順便我還提醒她,這藥最好讓睿王給你下,畢竟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痹茰\歌的一句話,徹底將云知雅藏在心底,不愿意承認(rèn)的痛苦揭露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云知雅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隱約有一種報(bào)復(fù)睿王的快感。
一想到睿王會再一次喂她喝下墮胎藥,她瞬間有一個念頭,把這幅墮胎藥喂給止盈。
讓睿王斷子絕孫。
“沒什么,夜太長,睡不著,好心提醒你一下?!痹茰\歌輕描淡寫道。
“有這么好心?云淺歌,你的心是黑的,我也是,彼此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何須自欺欺人?!痹浦欧磽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