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珩胡思亂想,奏疏都看不進去了,那些文字全部會變成小七的名字,甚至還會像妖精一樣,幻化成小七的模樣,他掌心跳舞。
看著君子珩時而輕笑,時而懊惱。
玄紹低著頭,不敢打斷,就在這時,侍衛(wèi)呈上一封信。
“殿下,楚玉公子來信?!?
“去請?!笨催^信后,急忙吩咐道。
“楚玉見過太子殿下?!背裆狭她堓偤螅ЧЬ淳吹?。
“免禮,你怎么親自來了。”君子珩直接單刀直入。
“我這不是親自來當信鴿嗎?”楚玉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君子珩,“路上有人攔截信件,太子妃那邊也沒有你的消息,派人將信送給了我,讓我親自跑一趟。”
君子珩看過信后,急忙拿起一本奏疏,看過后,心底松了一口氣。
嘴角的笑容像是含著蜜,甜到發(fā)膩。
“多謝?!?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道謝,難得難得...我記得當初你將楚天禾丟給我的時候,可沒這般客氣。”楚玉忍不住打趣道。
難得看到君子珩因為一封信而坐立不安,楚玉自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楚天禾現在怎么樣了?!碑敵鯗睾饣氐角丶?,鐵了心要嫁入齊王府。
君子珩一再阻止,結果楚天禾暗中相幫,成就了溫衡和齊王,君子珩發(fā)現這件事情后,直接讓人將楚天禾打包丟給楚玉。
楚天禾的母親出身青樓,他覺得有辱秦家門風,一直不愿意回歸秦家,卻又因他母親的緣故,對秦家十分向往,故此暗中用自己的手段,幫助溫衡。
結果幫了倒忙。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覺得若不是君子珩不為溫衡安排一門好親事,溫衡又何必費心自己謀劃,走上一條不歸路。
楚玉搖了搖頭,“他身體每況愈下,性子越來愈執(zhí)拗,我甚至都忍不住懷疑,他中蠱了,被秦家的血脈約束著,蠱惑了...我現在也不知道怎么辦,半月前,我派人將他送去了醫(yī)島?!背裾Z氣中透著幾分無可奈何。
“醫(yī)島?”這個名字君子珩不陌生,而且還十分在意,多了幾分興趣。
“嗯,殿下也想去看看?”楚玉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沒有?!?
“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用太子妃藥方制作的藥丸,效果極佳,我們沈家現在是醫(yī)島藥材的供應商,你知道嗎?醫(yī)島最不缺的就是錢...”說到這話題,楚玉就停不下來。
君子珩只好打斷,“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你過河拆橋?!彼@個信鴿沒用了,君子珩就開始嫌棄他啰嗦了,楚玉捂著心口,表示心痛。
“橋過了不拆,留著干什么?”
“收過橋費,造福后人?”處于下意識順著君子珩話說下去,話落后,才明白君子珩是在諷刺他,“告辭?!?
楚玉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他大度,不和君子珩計較。
“殿下,楚公子走了?!毙B看到離開的楚玉,君子珩卻還未回神,小心提醒道。
“知道了,你派人走一趟,查查看沿途是誰能準確地攔截我和太子妃的信件。”君子珩眉頭深鎖,這些人很厲害,連帶著飛鴿傳書都截下了,可見其不凡。
“是。”玄紹看了君子珩一眼,立即領命。
君子珩沉默良久,又開始繼續(xù)翻閱奏折。
“殿下,馮致求見?!毙±钭右姷今T致,小心翼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