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開口,無數(shù)百姓說出了心聲。
富人都說黃泉醫(yī)館是天價,對窮人來說,身家不過數(shù)十兩白銀,三分之一求一個健康,這是他們希望。
當(dāng)初所有人都覺得云淺歌的條件太過于沒人性。
可實際上對窮人來說,三分之一或許是他們?nèi)康姆e蓄。
可若是換作其他醫(yī)館,傾家蕩產(chǎn)恐怕也抓不到一副藥。
“楚天禾,不,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秦楚,你今日進(jìn)宮以秦家血脈威脅陛下,讓陛下答應(yīng)你的條件,陛下重情,允了,這個公道,我替陛下討,若你不服,想要針對我,盡管來就是,若你下一次還不能用你自己的名義說話,我不介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再打你一次,不,應(yīng)該是有一次我打你一次,諸位百姓,還請?zhí)嫖冶O(jiān)督?!痹茰\歌對楚天禾眼底的恨意毫不在意。
無論他是楚天禾,還是秦楚。
若為敵,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娘娘放心,我們一定替娘娘監(jiān)督他?!?
“對,我們幫娘娘監(jiān)督?!?
……
“那就多謝諸位了?!痹茰\歌抬頭,對樓上的人眨了眨眼睛。
夜幕下,這一雙鳳眸落入君子珩眼中,比天空繁星還要閃耀。
若說他的人生是黑暗的,而她就是那顆照亮他漆黑人生的星星,縱使?jié)M天繁星,也不及她半分。
楚天禾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藏在地底下,自六歲被帶出青樓后,他從未有過如此丟臉的時候,心中恨極了云淺歌,卻又被云淺歌壓制得死死的。
“滾吧?!痹茰\歌瞟了楚天禾一眼,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摘星樓。
楚天禾忍受著渾身劇痛,顫抖的撐起身體,穿過人群飛速離開。
“夜羽,派人盯著楚天禾,若是...”殺了兩個字君子珩還未說出口,云淺歌已經(jīng)推開了房間的門,“派人保護(hù)楚天禾,最好你親自去?!?
“去吧,聽小七的。”君子珩壓抑在心底的一口氣徹底消失了。
“請娘娘明?!币褂鸩幻鲉柕馈?
“若楚天禾這個時候死了,算誰的。”人群中有幾道特別的氣息不屬于京城的人,他們看戲的眼神銳利又充滿了算計。
直接殺了楚天禾不合適。
那就讓楚天禾發(fā)揮他的剩余價值,當(dāng)個誘餌。
“殺人嫁禍...”下意識說出口的話,夜羽身后冒出了一陣?yán)浜?,“屬下這就去?!?
“多帶些人?!?
“是,娘娘?!?
云淺歌坐下后,對豆蔻吩咐道,“準(zhǔn)備筆墨?!?
“不急于一時,先吃點東西?!本隅裎兆≡茰\歌的手,勾人的桃花眼中滿是柔情,“小七,我很高興。”
君子珩整個心都是暖的。
他一點也不覺得云淺歌揍楚天禾一頓是越俎代庖,反而很喜歡這種沒護(hù)著的感覺。
正如楚天禾所說,他欠著秦家的。
他有一半秦家的血脈,可另一半是屬于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