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盈心中忐忑,云淺歌要的東西她未必給得起。
可比起要付出的代價,她更想要活著。
“你不應(yīng)該問我要什么,而應(yīng)該問問你自己,你的命值什么?我要的東西要與你的一條命成等價?!蹦艹蔀樵囁幦硕凰?,白盈盈的求生欲很強(qiáng)。
她想要的酬勞若自己提出,以白盈盈的脾氣,一定會拒絕。
“我要報仇?!卑子簧担搅诉@個時候她若還不知道云淺歌要什么,那她就只有等死了。
“醫(yī)島的人對外勢在必得?!痹茰\歌含笑道。
白盈盈看著云淺歌,一身靛青色的長裙,平添幾分英氣,絕色容顏上自信滿滿。
她算到了云淺歌會讓江箏和親,可在那之后,隨著與云淺歌的交鋒,命運發(fā)生改變,她算不到自己的未來。
身為以竊天機(jī)而生的天策一族,她如何不清楚,自相遇的那一刻起,云淺歌成了她的生機(jī)。
“從此刻起,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效忠于你,永不背叛?!卑子瘑蜗ハ鹿?,左手放在心口,右手三指向天,宣誓效忠。
“很好,與白諾諾相比,我更喜歡你,因為你可以將自己踩在泥濘之中,你的果斷深得我心,因為泥濘中也可以盛開出蓮花?!痹茰\歌準(zhǔn)備去扶白盈盈。
白盈盈下意識想要躲開,當(dāng)云淺歌觸及到她發(fā)絲的那一剎那,白盈盈愣住了。
云淺歌居然不畏毒。
“你...主子...這怎么可能?!卑子凵裰斜M是不敢置信。
她渾身上下都是劇毒,云墻居然可以觸碰到她。
“要不怎么說你得認(rèn)我為主呢?”扶起白盈盈后,云淺歌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琉璃瓶,里面裝著漆黑的液體,遞給白盈盈,“喝下去?!?
白盈盈接過去,稍微遲疑了一下,一口飲盡。
下一秒,五臟六腑如烈火灼燒,眼前開始出現(xiàn)幻影,張開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這毒倒真挺厲害的?!痹茰\歌撿起地上的琉璃瓶,借著放回藥箱的空檔直接將其收入空間中。
根據(jù)夜郎國各種毒藥配制出來的劇毒,不過她最討厭聽人死前的哀鳴,順便加了點啞藥,現(xiàn)在看來效果不錯。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zhuǎn)眼已過去了一個時辰。
濃濃的藥腥味褪去,取而代之的淡淡的茉莉花香。
白盈盈慢慢睜開眼睛,她死了嗎?
看到不遠(yuǎn)處,云淺歌正躺在貴妃榻上翻閱著手中的話本,白盈盈猛地站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從未有過的清爽。
“地面弄臟了,打掃干凈?!痹茰\歌眼睛都沒抬一下,直接吩咐道。
濃濃的茉莉花香加上云淺歌旁邊香爐中的龍涎香,味道居然格外好聞。
“我...”
聽到白盈盈聲音中的疑惑,云淺歌出解惑,“毒藥暫且可以穩(wěn)定你體內(nèi)的毒三個月,三個月應(yīng)該夠我研究出長時間穩(wěn)定的藥了,若你在不被殺的情況下,應(yīng)該可以活到與常人差不多的年紀(jì)?!?
白盈盈右手搭在左手的脈搏上,跳動略顯虛弱,但比之前卻強(qiáng)勁了很多。
“多謝主子救命之恩。”
云淺歌手指了指地面,示意打掃干凈。
白盈盈的汗珠滴落在地面,含有劇毒,若不清掃干凈,下一個皮膚觸及到估計會中毒。
“是?!?
白盈盈看了一眼渾身臟兮兮的自己,撿起地上的手套戴上,行禮后直接去后院尋找清掃的工具。
“主子,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卞\瑟看外面天色,已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