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都不好笑,蘇瞳與五毒圣祖默認了傲青的分析,而后黑著臉面面相覷。
能布出這么邏輯縝密,耗時多年大局的東王,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象!
“還有,你們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很怪異的地方嗎?”
傲青搖頭晃腦,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上筆筆畫畫。
“什么?”五毒圣祖追問。
“那家伙的嬰變武器?!卑燎噙肿熳I笑了起來:“世人都稱,他失去愛妻之后思念成疾,勘破情道躋身嬰變大能之流,甚至因為心中執(zhí)念太深,所以嬰變武器直接化為金母娘娘的模樣……但我們都知道,他其實,一點都不愛何婉妗?。 ?
傲青沾水的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幾下,留下幾點水漬。但這輕敲的聲音,卻在眾人心中掀起駭然巨浪!
是啊!
他們怎么一早都沒有想到呢?
東王倪君明無情無義,連枕邊嬌妻都可無情斬殺,又怎么可能凝出金母模樣的法寶幻器?人會騙人,但修為不會!若沒有對逝者極濃烈的情感,就算他再如何想偽裝自己,也斷然不可能領(lǐng)悟出與金母娘娘有關(guān)的天道!
震驚之余,五毒圣祖才重新審視起與自己兩個徒弟一同前來的這白面書生。
他雖然只有筑基修為,弱到他幾乎都懶得正眼打量,但出人意料地,此子目光之毒辣,他這千年老怪都有所不及。
眾人緘默,但傲青的話還沒有結(jié)束。
“還有,你們看看這妮子?!卑燎嗌斐鲂≈?,嫌棄地指了指蘇瞳?!罢J真看她,對,認真看看她木訥的臉,面條樣無力的爪子,嘖嘖嘖嘖,還有這沒長全的癟癟小身板兒……像是可以威脅到嬰變強尊的關(guān)鍵人物嗎?”
“謝謝你觀察得這么仔細,能說重點么?”要不是等著傲青剖析,蘇瞳現(xiàn)在都想一鞋底糊他臉上!
“重點是姓倪的為了滅口,將目睹過自己暴行的玉卮仙子殺死,這還算說得過去。但那玉湖三十多個核心弟子,為什么要一夜鏟除?蘇瞳這個根本毫不知情的玉湖新弟子,他為什么要以半身修為的分身為代價,進入虛銀古海追殺到底?”
傲青的反問,讓呼延邪與五毒圣祖情不自禁又將蘇瞳從頭到腳看了又看,雖然覺得她沒有傲青說得這么難看不堪,但說實話……的確不值得一個坐擁五洲軍權(quán)的嬰變強者這么執(zhí)著。
就像五毒圣祖自己,氣她惱她盜了洞府,可就算那么多法寶被她拿捏著,也曾依稀感覺過她人在虛銀古海深處,但為眼前局勢,他也從沒有想過分心鏟除蘇瞳呀!
“這一切,是為什么呢?”敲著桌面,呼延邪因傲青的話而陷入沉思。
“這么說……我想起他第二次追擊我的時候,在我身上聞到了陰靈真經(jīng)的氣味,而后非常憤怒。
”蘇瞳捏著自己的下巴,拼命回憶與東王交手時的各種細節(jié)。
“對了,瑤池陰靈真經(jīng),的確有些極特殊的法門,我記得妗妗被瑤池圣母看上的時候,是說她有極為罕有的……陰靈根,此根可通冥界,有回魂轉(zhuǎn)魂之術(shù)?!焙粞有扒弥X袋,回憶起極為久遠前的記憶。
這兩個人曾經(jīng)同時拜入過東臨真人門下,早在與東王結(jié)識前便相互熟悉,彼時,他們?nèi)绗F(xiàn)在的蘇瞳一樣,都是不斷向各個元嬰強者拜師學(xué)藝的東仙新秀。
很多已經(jīng)無人知曉的往事,只有在呼延邪這里還找得到痕跡,他甚至記得何婉妗被瑤池吸納為核心弟子時的場景。
“當初瑤池圣母,與紫府之主好像就是一對兒,傳他們的功法,是相生相克的,若成夫妻,可以相互制衡增益,不過當時好像有個姓……姓什么的護法,一直陪在瑤池圣母身旁形影不離,夫妻二人才鬧掰了,互不往來多年至二人分別統(tǒng)轄星洲開山立派,也許現(xiàn)在我還能找到那護法的后人。”
“越說越繁雜,別想了,通通別想了!因為他是個偏執(zhí)狂!越殺不了越想殺,說那么多干什么?就算他有一肚子陰謀,老子一把毒直接送他上西天!”五毒圣祖被繞得腦袋痛,拍起桌子,拿出了自己一貫的霸道。
不管是陰謀陽謀,直接摧毀就是!
“你們,現(xiàn)在通通留在老夫身邊,邪兒你現(xiàn)在雖然只是結(jié)丹修為,但底子還在,不說立即恢復(fù)到嬰變后期,至少在短時間內(nèi)重新踏入嬰變沒有問題,為師為你準備毒祭,你好好調(diào)養(yǎng)休息?!?
指著呼延邪的鼻子,五毒圣祖吼道。而后老毒物又盯了蘇瞳和傲青幾眼。
“至于你們倆……”
“師傅,我需要墨皇小可愛的一些口水去辦點事情,辦完馬上回來!”不知道五毒圣祖會用什么毒來浸泡自己,蘇瞳立即站起身子大聲吆喝,生怕他把自己留下。
呼延邪知道蘇瞳是要去救赤城城主,便為她又說了幾句好話。
“師傅,放這個禍害出去坑別人吧,不然她再拍幾天馬屁,您老人家的東西又要拱手送她了?!?
覺得自己徒兒說得有理,五毒圣祖對蘇瞳點點頭應(yīng)允:“只要你自己取得到墨皇的涎液,你就去吧?!?
“嘿嘿,這沒有問題!”
蘇瞳笑瞇瞇地站起,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向墨皇走去。
“墨皇小乖乖,來,讓姐姐來摸你一下,增加增加我倆的感情!”
“呸!”還記恨著蘇瞳搶走它的小鳳凰呢,蛤蟆眼皮兒厭惡地抬了抬,對著蘇瞳便吐出一口口水,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這……這樣也行啊……”五毒圣祖再一次見識了蘇瞳的坑性,同時暗嘆墨皇還是心性太單純,要是蘇瞳此刻央求墨皇送給唾沫,只怕自己這對小鳳凰念念不忘的坐騎打死都不會開口,可她卻佯裝要套近乎,墨皇幾乎想都沒想,便啐她一口!
“哈哈哈哈!謝謝啊,小乖乖!”
用瓶子盛起墨皇的口水,蘇瞳的笑聲氣得墨皇就要咬人!嚇得蘇瞳拉起傲青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便奔出大帳,向天空逃去。
“師傅!開戰(zhàn)前我會回來的!你們記得等我!”只有蘇瞳的呼聲從帳外傳來。
“死丫頭!”
五毒圣祖撇了撇嘴,突然就手一揚,將天外拋出一道熒綠色的光。
蘇瞳只聽身后獵風(fēng)陣陣,伸手一探,立即摸到了一面冷冰冰的鐵令,似乎是現(xiàn)在五毒圣祖門下重要人物的名牌,有著蟾蜍的輪廓和一沉甸甸的觸感,只要有瀛洲大軍所在的地點,都能認得這枚令牌。
這倒不出蘇瞳意外,畢竟自己除了森羅毒手之外,沒有別的毒技,拿著這件東西,萬一需要借用瀛洲修士們的力量,便可以以令號令大軍。
但隨著令牌而來的一枚小小玉簡,蘇瞳就看不懂了,來不及用神識滲入其中細細查閱,身后墨皇的大嘴快要咬到她的屁股,所以將令牌和玉簡通通一股腦地塞入自己的儲物袋內(nèi),蘇瞳便踏上了鯤鵬羽迅速逃離。
“真的去救赤城城主?。俊?
傲青坐在鯤鵬羽上,帶著抱怨的表情。
“是啊?!碧K瞳點頭,同時帶上了自己的千靨面具,不想讓赤八丈認出,此刻她喬裝出一副全新的面容。
“現(xiàn)在叫我方紅?!碧K瞳揚了揚下巴,這張臉平凡無奇,可沒有東方驚鴻那樣驚艷。
“好吧小紅,你負責(zé)救人,我負責(zé)跟他們談救人的價錢,你這敗家玩意兒,這次可不要胡亂開口自己定價。”一想到赤城也算一個繁華的星洲,特別是為整個東仙修煉煉器的器師們都集中在那里,傲青突然又打起了精神,像一只準備戰(zhàn)斗的公雞,額頭激動得微微發(fā)紅。
“仙人,真的很缺錢么?”蘇瞳疑惑地看著傲青,篤定這貨既然那么想去南星仙域,一定是實力受損的真仙界仙人。
“仙人不缺錢,他們都穿著貴重的織物,手里捏著大把靈石。”傲青露出了白森森的牙,揚頭說道:“他們不缺,但我缺?!?
知道這個狀態(tài)的傲青是問不出什么所以然的,蘇瞳聳聳肩膀,徑直向瀛洲大軍的傳送陣臺上飛去,只要拿出老毒物師傅剛剛贈送的令牌,想必自己可以順利被傳送到赤城星洲里去吧?
眼尖的蘇瞳,在天空中瞥到了一抹傳送陣光的銀芒,立即降低飛行高度,向銀光中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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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夜吹領(lǐng)養(yǎng)結(jié)果:
這一周收到了五個關(guān)于大師兄夜吹的長評,分別是月家二小姐,楠卿木木,蘭踏非雪,寒冰韻,霜玉,其中我最中意的是蘭踏非雪醬近乎于聲嘶力竭的嚎哭……咳咳,不要質(zhì)疑毛毛的審美,毛毛本來就是一個惡俗的女銀……
下面放出下一周領(lǐng)養(yǎng)人物:呼延邪
希望下周對小邪的爭搶更加激烈,透露一點,毛毛喜歡的人物解析,不是對我或者對人物止于表面的贊美,也不是復(fù)制文中的句子,而是一種能讓我感覺到你愛并理解此人的感覺。還有,經(jīng)過一周的嘗試,我發(fā)現(xiàn)想走后門的人太多!凡是想私信我賄賂我妄圖把帥哥們搶回家的,哼哼,那就要看你們出得起多少嫁妝了……啊呸!一概無視哈!
ps:長評前記得加上“領(lǐng)養(yǎng)申請”四個字,要不毛毛會找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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