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聲音有些低?。骸罢浣銉簞e怕,四叔剛才是和琛哥兒玩鬧,不是真的要?jiǎng)邮帧K氖鍙膩聿淮蚝⒆拥摹!?
趙瑜也紅著眼哄全身發(fā)抖的珍姐兒:“是啊,珍姐兒別害怕,你四叔從不打人?!?
李珍還是不肯動,堅(jiān)持用單薄的小身體為李琛擋著。
原本還在哭的李瑋,用袖子抹了眼淚,習(xí)慣性地挪過來,縮到姐姐身后。一邊小聲對李琛說道:“琛堂兄,你蹲下來,躲好了?!?
李琛比李瑋大的多,自然懂李珍在做什么。之前心里的氣悶惱怒,統(tǒng)統(tǒng)飛走了。
珍堂姐對他真好。
有親姐姐疼著護(hù)著,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算了,以后他將親爹親娘分給珍堂姐一半。
李琛將頭從李珍身后探出來,大聲說道:“爹娘,我錯(cuò)了。我以后再也不和珍堂姐胡鬧了?!?
李瑋從另一邊探頭:“我有好吃的,分給琛堂兄?!?
趙瑜和李顯被孩子們逗樂了,一同笑了起來。片刻前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
趙瑜上前,抱住李珍,憐惜地說道:“珍姐兒過來,和四嬸娘坐一起?!?
李珍還有些不適應(yīng),飛快地看趙瑜一眼,又看笑瞇瞇地四叔一眼。四叔剛才那么生氣,竟然沒動手打他們。
趙瑜只當(dāng)沒留意李珍的小動作,一路上,一直握著李珍的手。
……
到了晚上,一行人在驛館里安置。
李瑋堅(jiān)持要和李珍同睡,李琛到底大了,不好意思和堂姐擠在一張榻上。便在屋子里又放了一張窄榻。趕路一整天,一個(gè)個(gè)都累了,很快便睡著了。
趙瑜也有些疲憊,卻沒多少睡意,和李顯相擁著低聲說話。
“我們這一走,不知什么時(shí)候才能回京?!崩铒@低聲嘆道:“留母妃一個(gè)人在京城,我心里怪不是滋味?!?
趙瑜輕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說句不孝的話,皇祖母年邁又患病,沒幾年活頭了。耐心等上幾年,總有機(jī)會和母妃重聚?!?
頓了頓,又嘆道:“真是作孽。這兩年,珍姐兒不知挨了多少打。她也不過是個(gè)幾歲的孩子,還知道護(hù)著弟弟?!?
李顯目中閃過一絲怒意:“三嫂真是枉為人母。對著一雙孩子,怎么下得了手?!?
“她已經(jīng)沒了求生的念頭?!壁w瑜說起來還是一陣后悔自責(zé):“全憑著一口氣硬撐著。一聽到李昊的死訊,那口氣就散了?!?
“她死得倒是輕松,只可憐了一雙孩子。”
“以后,我一定好好教養(yǎng)珍姐兒瑋哥兒,將他們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
李顯嗯了一聲,笑著提醒:“你也別太過了。我們的琛哥兒,自小就是個(gè)吃獨(dú)食吃慣的主。今日他鬧騰,就是因?yàn)槟闫牡锰黠@了?!?
“這樣對他們姐弟相處也不是好事。你對他們一視同仁便可。珍姐兒懂事,瑋哥兒倒是得好好調(diào)教。”
“將他們都教養(yǎng)成人,我們對得住三哥三嫂,也為皇上和皇后娘娘分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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