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蓉將錢拿去放了起來后,就又進了廚房張羅著燒熱水。
李叔有周南敘陪著,容媚也緊隨劉蓉身后溜達了出來,進了灶房。
劉蓉將鍋里的水燒上后,就又拿盆去舀了面粉,開始和面、揉面。
容媚走了過去,將雙手搭上了劉蓉的肩,主動坦白道,“娘,李叔是我邀請來的,沒跟你提前說,是我也拿不準李叔究竟會不會來,您別生氣啊。”
劉蓉停下手里揉面的動作,搖頭笑了笑,“生什么氣呢,應(yīng)該邀請的,你李叔幫了咱們這么多,這種過年熱鬧的日子,本就該邀請他一起過年的,不然他一個人,也怪孤單的,多個人不就是多雙筷子的事么,娘還得謝謝你呢,本來這些事該是我去為人的,你比娘想得周到?!?
回來過年的時侯,她不是沒想過邀請人一塊兒過年,但這邀請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去邀請呢,平日里在省城一塊兒過節(jié)也就罷了,就這樣,還有不少閑碎語的傳到她耳根兒前呢,不過是她選擇性的忽略了。
要是再一塊兒回老家過年,那這就更說不清了。
雖說嘴長在別人身上,但自古以來寡婦門前是非多,她這些年經(jīng)受的非議只多不少。
城里就算了,這還是在誰家有點事,隔天就能傳二里地的鄉(xiāng)下,還沒發(fā)生呢,劉蓉也能想到往后會傳出些啥了。
不過這些對她而也不在乎了,反正她過完年就回冀省了,這些閑碎語也不會傳到她耳根旁。
見劉蓉沒生氣,容媚心里悄咪的松了口氣,在往炕屋看了一眼后,又得寸進尺的開始了她的試探。
“那娘你對李叔就沒有點兒其他想法嗎?比如,真的讓他和咱們成為一家人,這樣他以后過年都不再是一個人了?”
容媚的話音剛落,劉蓉第一次破天荒的臉紅到了耳根,別扭的側(cè)了側(cè)身子。
半晌后,才小聲兒道,“我什么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李叔什么想法,你可別瞎胡咧咧?!?
咦?。?
!
!
容媚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婆婆那微紅的耳根她不是沒有注意到,但沒想到劉蓉的態(tài)度上也轉(zhuǎn)變驚人。
本以為還是會說那句什么不再給人當后娘的拒絕老話,沒想到現(xiàn)在卻變成了要看李叔的想法了。
李叔那想法,那還用想嗎?
都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她就不相信婆婆這么聰明,一點也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