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媚并未在陳芬家久留,只稍稍坐了一會兒后便起身離開。
對于孩子一事,曾經(jīng)的她連想都未曾想過。
且不說這身l年歲還小,今年才十九歲,這要放在后世,也就剛剛上大學的年紀,有著大好的青春,再則,她也不想突然多個小東西來束縛住自已的自由。
但有時一想到周南敘的未來,心里也會有片刻的凌亂,甚至會突然有‘要不他們也要一個孩子’的想法冒出來。
當然,她也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還不成熟,生孩子在她這里可是深思熟慮的大事,甚至比讓生意還棘手。所以,在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的時侯就被她很快給掐滅了。
只在冀省停留了三天,上午參加了開工儀式,下午容媚人就回了深市。
日子就這么一天又一天的過著,眼見著就要入冬。
這也意味著周南敘已經(jīng)去了邊疆已經(jīng)有了大半年的時間。
這年頭就連深市的通訊都算不上發(fā)達,周南敘處于邊疆地界通訊上邊就更加困難。大半年的時間,容媚一共就收到了周南敘的兩封信。
這一刻,容媚由衷的敬佩著軍嫂的不易,尤其是那些沒有隨軍,兩地分居的軍嫂,在這通訊不發(fā)達的年代,和守寡也沒啥區(qū)別了。
周南敘回不來,她也一時半刻不能去,并不是她去不了,而是她來了也見不著人。
邊防線長達數(shù)千公里,高山、戈壁、沙漠、荒原交錯分布,地形復雜,氣侯條件又是極端的惡劣,周南敘一出任務就是一個月打底起。
這期間,容媚也去過一次,可惜,在基地等了半個月,也沒能等到周南敘回來。
春去冬來,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是三年后——1989年1月5號。
也是除夕。
有人問著,“阿蓉,你家南敘今年又不回家過年啊?!?
劉蓉笑意澀然,“嗯,在邊疆呢,回來一趟沒那么容易?!?
這已經(jīng)是周南敘沒有回家過年的第三年。
要是在往年,劉蓉也覺得沒什么,反正自打去了部隊,兒子幾乎就沒有回家團過年。
但現(xiàn)在有了兒媳,劉蓉心里還是期盼著一家人團聚的。
來串門的婦女眼睛四處轉了轉,最后將視線定格在容媚肚子上看了看,隨后湊近劉蓉的耳朵,壓低著聲音詢問,“你家這也進門好幾年了吧,真就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