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完姜湯,許久未見,秦誠覺得有說不完的話,可現(xiàn)在處于戰(zhàn)備期間,哪怕他今天剛到,那也得進入到戰(zhàn)備的狀態(tài)。外加長途跋涉了這么些天,身l就算是鐵打的,現(xiàn)在也乏了。
和周南敘道了別,秦誠起身,準備回隊里給自已安排的宿舍休息。
周南敘將人送了出來。
外邊風雪交加,雪更是越下越大的趨勢。
剛出門的溫差讓秦誠冷得一個激靈,攏了攏身上的大衣,看了眼已經(jīng)黑透的天,以及遠處一片銀色的山巒,嘴里嘀咕了一句,“這雪什么時侯才能停啊,要再這么一直下下去,非得發(fā)生雪崩不.......”
嘴里的可字還未說完。
忽然,綿長而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山頭。
秦誠瞳孔驟然收縮,側頭看向旁邊的人時,周南敘早已箭步?jīng)_了出去。
秦誠望著周南敘的背影,咂了咂舌,“不是吧......我才剛到啊,屁股都還沒捂熱呢?!?
嘆了口氣,隨后大步流星的邁步朝著營地方向追了上去。
深夜,噼里啪啦的雨聲敲擊著玻璃窗。
眼前是一片無盡的黑,腳下的冰面突然裂開蛛網(wǎng)狀的紋路,轟鳴聲從山顛壓了下來,整座雪峰像是被巨人掀翻的糖霜蛋糕,無數(shù)冰晶裹著積雪傾瀉而下,白色浪潮瞬間吞沒了前方嶙峋的巖石,像死神張開的獠牙。
周南敘那醇厚的聲音不停地高喊著什么,雪水落在他的臉上,有力的手臂在雪中向她揮舞著,慢慢地被浪潮淹沒,消失不見.......
仿若被一雙大手緊緊扼住喉嚨,讓容媚覺得呼吸困難,心里一陣陣的難受、緊張,鉆心的疼,手腳不自覺得發(fā)涼,不停地冒著冷汗。
轟隆隆,震耳的雷聲劃過天空,緊接著一道閃明,透過玻璃窗照亮了容媚慘白的臉。
容媚瞬間從睡夢中驚醒,身上仿若裝了彈簧一般,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心有余悸的“嘭嘭”狂跳著,背上的冷汗?jié)窳艘陆蟆?
這是這個月第幾次讓這樣的噩夢了?容媚已經(jīng)記不清了。
抬手拍了拍臉頰,人稍微清醒了些,又伸手拿過了床頭的時鐘,看了一眼,四點半,再有兩個小時差不多天就要亮了。
片刻后,容媚像是堅定了某種決心,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徑直走到衣帽間拿出了行李箱,開始收拾衣服。
她不知現(xiàn)在去能不能見著周南敘,但她也不想再這么繼續(xù)等下去,心里有一道強烈的聲音告訴她,“去吧,哪怕他不在駐地,你也可以去駐地等著他回來,這樣,也能離他更近,他需要你,容媚......”
六點,天剛蒙蒙亮,容媚拿過大哥大撥通了號碼,響了快一分鐘后,對面終于接通了電話。
“劉總.....”
先是問劉彥借了他的私人飛機,緊接著又去了一通電話給自已的助理,讓他和劉彥的助理交接確認航線時間。
打完了電話,容媚拎著行李箱下了樓。
將行李放進車子后備箱,隨即上了駕駛座,開著車離開。
半個小時后,車子抵達機場,在那又等了二十多分鐘,助理的身影也急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