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董卓的精神都快崩潰了,耳邊總是覺得有戰(zhàn)鼓聲回蕩,其實這都是他的心里作用,從昨天開始,玄甲軍就沒有再來營門前挑戰(zhàn),而是全部退回到御苑大營,不知又在搞什么陰謀詭計!
董卓也曾經(jīng)派出僅剩不多的游騎兵前去偵察,弄回來的情報是,玄甲軍大營里一切正常,旌旗招展,鼓聲不斷,還有大量的人影不停的晃動,似乎在緊急部署防務(wù),估計是要和西涼軍決一死戰(zhàn)!
“好!好!只要沒跑就好,已經(jīng)四天了,最多再有一兩日,援軍必到無疑,到時候數(shù)萬大軍合圍,就是人踩馬塌也能平了那區(qū)區(qū)幾千玄甲軍,屆時生擒了蕭逸,看老夫怎么收拾這個小子!”聽到偵察回來的情況,董卓終于安下心來,在他看來,現(xiàn)在蕭逸和那三千玄甲軍就是他鍋里的一盤菜,已經(jīng)燜在那里了,至于什么時候開鍋,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等到生擒了蕭逸這個小子,一定要把他扒皮、抽筋、點天燈,再挫骨揚灰,方解大帥心頭之恨??!”看到董卓心情不錯,一群西涼將校順勢大拍馬屁,各種解恨的主意紛紛出籠,要多殘忍,就有多殘忍。
面多洶涌而來的馬屁,董卓只是微笑不語,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統(tǒng)帥的心思要是隨隨便便就被人猜到,那還能是統(tǒng)帥嗎?高深莫測才是王道!
“一群蠢貨,你們知道什么?”要論誰最能揣摩董卓的心思,那就非李儒莫屬了,這位謀士一邊捋著修長的胡須,一邊蔑視的看著營中的眾將校,就像在看一群呆頭鵝,與這些匹夫為伍,真是文人的恥辱啊!
揮手讓一眾將校都退了出去,大帳中只剩下了董、李二人,沉默半響后,董卓這才問,“擒住蕭逸后,老夫?qū)⑺У度f剮如何?”
“不可!”李儒面帶微笑,回答的確是干凈利落!
“哦,為何不可?那蕭逸可是數(shù)次折了老夫的臉面??!”
“呵呵!因為大帥心里根本就不想殺蕭逸,而是要收為己用啊!”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李儒自然一眼就看透了,蕭逸越是桀驁不馴,越是給西涼軍惹出無數(shù)麻煩,董卓就越是想收服他,既是愛才,也是較勁,就像是熬鷹一樣,越是能熬的越是好鷹,成功之后的滿足感也就越強;這種心理,不但董卓有,所有想成就王霸之業(yè)的梟雄都有。
“哈!……哈哈!知我者,賢婿也!”李儒不但是董卓的謀士,同時也是他的女婿,翁婿之間自然是知無不的,“你以為,那蕭逸比之我兒呂布如何?”
“天上、地下!”知道董卓最近正寵信呂布,所以李儒也沒多說什么,但就蕭、呂二人的人品高低卻做出了最精準(zhǔn)的評價,“另外,大帥若要稱霸一方,有呂布一人足矣,可大帥欲得天下,那就非收服蕭逸不可!”
“哈哈!看來老夫還要再收一名義子不可??!”董卓認(rèn)可的點點頭,李儒的話真是說道他心里去了。
“末將這里先恭賀大帥了!早日收服虎將,稱霸京畿,掃平天下!……”
“呵呵!若果真能如老夫所愿,你與那蕭逸當(dāng)多多親近才是,以后共同輔佐老夫,成就王霸之業(yè)!”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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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猜測的很準(zhǔn),一天之后,李傕、郭汜帶領(lǐng)的西涼援軍浩浩蕩蕩的開到了洛陽周邊,整整六萬戰(zhàn)兵,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生力軍,隊伍尾相連足有數(shù)十里,旌旗招展,遮天蔽日,連洛陽周圍的地皮都快被壓塌了。
援軍已到,一刻都沒有停歇,董卓馬上下達(dá)了鐵壁合圍的軍令,頓時間,西涼大軍傾巢而出,很快就將御苑一帶團(tuán)團(tuán)包圍起來,在眾人看來,蕭逸這次是插翅難逃了。
曠野之中,董卓一身金盔金甲,傲然坐鎮(zhèn)在‘董’字帥旗之下,兩旁數(shù)百名西涼軍校依次排開,猶如群星拱月一般,威風(fēng)不可一世,將前幾天被逼的躲在大營里當(dāng)縮頭烏龜?shù)念j廢之氣一掃而光,今天他們就是來報仇雪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