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晚噎了一下,隨即佯裝不懂,搖搖頭,“我不會唱歌。”
盛瑜哪兒能不知道她在裝傻充愣,捏了捏她的指尖,“行,我給你唱。”
難得見他不開玩笑,季清晚眨了眨眼,剛要說話,可下一秒他又揚著不正經(jīng)的語調(diào),接話說:“阿晚只要乖乖躺在床上給我……”
最后的c字的音沒說出口,但季清晚立即明白了是什么,惱羞成怒的瞪眼看他。
然而男人絲毫沒覺得哪兒不對,還放蕩的挑了挑眉,指腹蹭了一下她的嘴角,緩緩問:“現(xiàn)在聽懂了嗎?”
這人是覺得她文縐縐的不懂,直接直白粗暴的告訴她。
季清晚臉皮可沒有他厚,耳尖瞬時染上了緋紅,羞恥的側(cè)頭避開他的手,拿起茶幾上的五線譜,強裝鎮(zhèn)定,像沒聽到他的話,垂眸看著。
盛瑜也無所謂她答不答,單手環(huán)著過她的腰身,垂頭下巴搭在她削瘦的肩上,看向她手里的五線譜,“看得懂?”
各色的音符標在線譜上,有些潦草微勾著,但依舊清晰可見。
季清晚掃了眼點點頭,“小時候?qū)W過鋼琴之類的一些樂器?!?
“哦?!笔㈣ふZ氣淡淡,“和你的州哥哥一起學(xué)的?!?
季清晚眨眼,自覺避開這個雷區(qū),看著線譜,嘗試著哼出音調(diào)。
淺淺柔和的聲線,吟哼輕唱著,伴著絲絲縷縷的慵懶氣息。
耳邊是她的輕聲吟唱,盛瑜斂目垂眸,看著女人精致的側(cè)顏,茶褐色的眼眸,尖翹鼻尖,唇瓣,甚至是她的發(fā)梢,每一處都好看到完美。
他難以想象有誰會比她更漂亮。
盛瑜不是沒看過美人,因為這圈子多的是豪門富家千金,見到他或者接近他的基本上都是有意所圖,一眼就能看透。
可季清晚不行,每次的接近,總是有令人心動的一面,每次都有驚喜,就像是一瓶古釀的紅酒,第一眼驚艷,第二眼是深陷。
然后在不知不覺間一點點抓住他的心臟,直至靈魂軀體,輕易奪取了他的性命和意識。
仿佛只有她一聲嘆息,他就可以失控的投入自己的所有,全部給她。
因為不舍得讓她蹙眉。
魔障如他。
音符止,嗓音落。
季清晚收音側(cè)頭看他,正要開口說話,男人抬手勾起了她的下顎,垂頭覆上柔軟的唇,與她接吻。
莫名其妙被吻上的季清晚,愣了一下,短暫溫柔的吻后,男人鼻尖蹭了蹭她的,嗓音沙啞,“獎勵季老師唱得好聽。”
季清晚懶得他的自有道理,拿著手里的五線譜晃了晃,“新歌嗎?”
盛瑜隨意應(yīng)了句,“草稿?!?
“那盛老師可要收好了?!奔厩逋戆腴_著玩笑,“哪天我轉(zhuǎn)行做歌手,偷取了你的怎么辦?”
“不用偷?!笔㈣は掳统垙垞P了揚,“全給你。”
哪兒得著她偷。
季清晚被逗笑,單手放回桌面上,低頭看了眼時間,淡淡開口,“行了,你好好工作吧,我要走了?!?
“嗯?去哪兒?”
“回老宅?!奔厩逋硪苫蟮目粗?,“你們盛家周五不是要辦宴?”
被她提醒,盛瑜才想起這事來,自然的“哦”了一聲,大方承認道:“我忘了?!?
再聽她要回老宅,細想的多問了一句,“季家也去?”
季清晚點點頭,“長輩要去,我沒有確定,但周五也正好沒有安排,可能會去。”
盛瑜聞抬抬眉,身子輕靠在座椅上,懶洋洋評價了一句,“那正好?!?
季清晚語調(diào)稍抬,“好什么?”
盛瑜慵懶的笑了一聲,“好見家長啊。”
話是這么說的,所以盛瑜也是這么想的。
周五的時候,他難得沒等盛荊打電話來催,他就先開車去了。
可能老一輩人都有一樣的心理,把房子都選在了深山老林的半山腰上,所以盛瑜很少回老宅,一是懶得,二是難開車。
他頂多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去一趟,二老生日的時候去一趟,但也看時間。
他人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盛荊從宅子里頭出來,拖拖拉拉的穿著大紅袍睡衣站在門口,瞧見人的時候,挑眉“喲”了一聲,“你今天怎么這么早來了?”
他這堂弟可嫌棄這山路的建設(shè)了,以前老爺子問他怎么不多回來看看的時候。
這人就懶洋洋的回了句說:“車道彎彎曲曲的,繞得我眼花?!?
難得今天居然不眼花,親自開車跑來了。
盛瑜指尖勾著車鑰匙,掃了眼面前人的衣服,“你現(xiàn)在走鄉(xiāng)村風(fēng)了?”
盛荊縮著自己的大紅碎花睡衣,白了他一眼,見他就一個人在這兒,目光往后看見車里也沒人。
“別看了,就我一個人?!笔㈣るS意道了句,邁步走上臺階。
盛荊聞點點頭,掃了他一眼后,瞬時轉(zhuǎn)身往宅子里頭走,還邊走邊扯著嗓子喊。
——“爺爺,沒人來了,阿瑜說他們分手啦!”
盛瑜:“……”
作者有話要說:盛美玉:“會不會說話?”
盛堂哥:“別介,弟妹不會在意的?!?
季晚總:“嗯?誰給你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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