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話是沒錯。
陸嚴岐他那個圈子的都是那個層級的,有好幾個虞慈也都認識,在讀書那會兒就已經(jīng)很有名了,家里不是大老板,就是有礦的,或者還有權(quán)的。
她也曾經(jīng)想融入進去過,那時候年紀小,他們那群光鮮亮麗的人,總讓人心生羨慕,可畢竟不是一個層級,就算和他們成為朋友,在他們那些人眼里,她什么也不是,最多見到面的時候打聲招呼,這是最多最多了。
所以后來她想明白了,有句話說得好,圈子不同,不要硬融。
就算融進去了,還是會被看不起。
對于秦華月的觀點,虞慈不贊同,她母親和琳姨畢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又在琳姨最難的時候幫助過她,就算后來兩家慢慢有了差距,琳姨還是沒有忘記當(dāng)初的恩情。
可是,很多時候,虞慈覺得,那不過是秦華月一廂情愿的認為而已,人都是會變的,再好的感情,再好的閨蜜,當(dāng)階層慢慢拉開之后,也不會再和往昔一模一樣的。
勢均力敵才是最匹配的,也是最現(xiàn)實的。
從陸嚴岐身上就能看出來。
可為了不打擊到母親,虞慈還是選擇了沉默和保留意見。
吃完晚飯,秦華月出門跳廣場舞去了,虞慈收拾好桌子,在廚房里刷碗,看著窗戶锃亮的玻璃上倒映出來自己的影子,心想著,到底是誰那么無聊造謠她和宣哥?
會不會是陸嚴岐?
又覺得不可能。
他怎么會是這種人?
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喜歡他了,但是……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太瞎。
這件事也就成了一個謎團,暫時保存在了心底。
第二天去上班,前臺的女同事叫住了她,“今天有花哦,還是九九九紅玫瑰。”
“不會又是那個魏老板吧,”虞慈閉了閉眼睛,默默嘆了口氣,“麻煩幫我扔了吧?!?
“今天不是魏老板?!迸鲁UQ郏皼]有署名,是某位不肯留名的愛慕者吧。”
“會不會送錯了?”
“不是哦,上面寫著“虞慈”,是你的哦?!?
好吧。
是誰送的呢?虞慈想了一天都想不出來,那一大束花也不敢輕易扔掉,擺在他們辦公室里的空桌子上,逢人進來都會曖昧的問一句,“這是誰的花啊,這么大一把?!?
秋兒指了指虞慈,也笑的曖昧。
“小慈不得了,桃花泛濫,真羨慕啊?!北煌聜冞@么調(diào)侃著,虞慈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何斐給她出了個主意,說把花賣給花店,還能賺一筆。
“會有花店收嗎?”虞慈傻乎乎的問,她對這種沒多大了解。
“低價轉(zhuǎn)賣,會有人來收?!?
在秋兒和何斐的齊心協(xié)力幫助下,下午真的有花店的人上門,把花收走了。
虞慈也是被她們的操作震驚了,還能這樣的嗎?
但……莫名覺得很爽是怎么回事。
畢竟白白撈了一筆錢。
等下了班,虞慈隨同人流走出大樓,走著走著,一輛車開過來擋在了她的前面。
不用看,虞慈也知道是誰。
她繞開那輛寶馬,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這時候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上陸嚴岐三個字。
虞慈停下腳步,朝后面看去,他的車停在了那里。
她接起,語氣很平靜,“你什么事?”
“過來?!?
“……”
“你難道不好奇早上是誰送你的花嗎?”
虞慈突然明白了,輕笑了一聲,朝他的車這邊瞥了眼,笑里帶著不屑的神情,“陸嚴岐,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啊?!?
“過來,我們到車上好好聊。”
“我一點也不想和你聊。”虞慈淡淡回絕,絲毫不給他任何面子。
“也行,”他爽快道,“那我只好每天早上都給你送花咯,一直送到你肯好好聊的那天。”
“也行,”虞慈學(xué)著他的語氣,“你想送就送吧,反正你有的是錢。”
聽著她的語氣,陸嚴岐警覺反應(yīng)過來,“你把花扔了?”
“不可能,”隨后他否認這個說法,“剛才你出來,沒見你拿著花?!?
虞慈在電話這頭輕輕笑著,像春風(fēng)輕拂在耳邊,“那么好的花我怎么舍得扔啊,只不過就是賣給了花店,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幫我出了一個生財之道,你要是再送,我就在公司門口擺攤賣花,也挺好的?!?
“……”
陸嚴岐被她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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