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照。”
“……”虞慈無語了一下,“你拿個一寸照還特地跑回來,不能直接拍嗎,現(xiàn)在又不是以前,要等好幾天才能洗出來?!?
虞詹行:“我上次那張拍的特別好,證件照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狀態(tài)能拍出來完美效果的,我準備多去印幾張?!?
虞慈翻了個白眼,諷刺他,“喲,帥哥還擔心這?”
虞詹行在房間里繞了幾圈,都沒找到,抄著口袋轉身看她,“不會是你把我照片藏起來了吧?!?
虞慈:?
她真想敲開他的腦殼看看是有什么毛病嗎?
無語道,“我要藏也不會藏你的,”然后手一指他的床頭柜底下的小格,“你看看是不是在那?!?
虞詹行走過去,拉開一看。
“有嗎?”虞慈問。
虞詹行捏著一個照相館的紙袋子直起腰,倒出來看了看,滿意地塞進了口袋,然后他看向她,“我房間的東西,你怎么比我還清楚?”
虞慈靠著門框,挑了挑眉,“這不清楚,怎么幫你找東西呀?”
虞詹行看了看她,踱步到電視機前,拉開下面的一格抽屜,這里是他放零食的地方。
果然。
零食都沒了。
沒等虞詹行看過來,虞慈撒腿就跑,啪的一下關門鎖上,虞詹行走到她門口,敲了敲門,壓低聲音說,“我們聊一下?!?
“聊什么?”虞慈警惕道。
“聊聊我的零食是怎么憑空消失的?”虞詹行耐心的說道。
“你不是要走了嗎?”
“我現(xiàn)在不急著走了,”虞詹行笑道,“你把門打開?!?
虞慈想了想,把門開了一縫,擋在門口不讓他進去,虞詹行朝里面望了望,“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干什么?”虞慈反問。
“沒干什么,你干嘛……”他個子高,目光一掠,立馬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零食袋,“哦,我知道了,你偷我零食。”
“放屁吧,”虞慈忍不住爆了個粗,扯著他不肯讓他進去,但奈何力氣敵不過,虞慈索性撲到桌前,綁上零食袋子,虞詹行長手一撈,虞慈不放手,兩人各拉袋子一邊,你拉過來我拉過去,開啟了拉鋸戰(zhàn)。
“給我?!?
“不給。”
“你什么時候這么小氣了?”
“我這么小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給我,”虞詹行耐心騙道,“我就看看里面的是不是我的。”
“沒有一樣是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最后還是搶不過他,虞慈只好松了口,只給他拿三樣,趁他在仔細翻零食的時候,虞慈斟酌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虞詹行?”
“嗯,”他低頭專心致志地找著目標,嘴里念著,這個不好吃,這個我吃過了,這個一般般,抽空回她一句,“什么?”
“我問你啊,”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虞慈斟酌著語,“我上次在家里喝多了,你還記得吧?”
虞詹行順口道,“怎么不記得?你跟傻子一樣挨個給同學打電話,要不是你弟弟我機智,把手機給你搶走了,估計你的光榮事跡遍地開花。”
虞慈翻了個白眼,忍耐道:“好了,沒你的事了,拿著東西滾吧?!?
虞詹行還想跟她扯,被她推了出去。
她把毛巾從頭上摘下,吹干了頭發(fā),半干的頭發(fā)吹起來很快,吹著吹著思緒飄遠了,隱隱約約記得昨天晚上好像確實發(fā)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虞慈都不敢去看手機,決定先去吃早飯,沒想到今天還沒早飯,秦華月沒有做早飯的習慣,一般都是虞慈自己隨便搞點什么吃,上班都是直接外面買的,但放假不愿意特地跑出去買,還要換衣服化妝什么的,麻煩的很。
就叫虞詹行出去幫她買,又費了一番口舌才答應幫她跑腿,在等他的時候,虞慈拿起手機刷了會兒,她的手機都是靜音狀態(tài),聽不到信息,看到通知欄有一條新的微信。
瞥了眼,不敢細看。
宣哥?
毛骨悚然。
不會吧,不會吧,那個夢千萬別是真的啊,她的清譽可不能毀于一旦。
虞慈深呼吸了一口氣,醞釀了幾秒,小心翼翼掃過后面的文字,“起床了嗎?”
宣哥第一次主動給她發(fā)私人信息,是不是意味著,昨天晚上……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虞慈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的緊握著手機,打出了兩個字,“起了?!?
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糾結掙扎了一會兒,在對話框上刪刪打打了好幾遍,剛要發(fā)送,看見宣哥的回復信息,“你要不要出來一下?!?
???
下一句,接著,他說道:“我在你家門口,給你帶了早飯?!?
虞慈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把原來打的那段文字剪切下來,又重新編輯了一句:“怎么這么突然?”
打完字發(fā)送以后,她連忙跑到陽臺去看,一探頭就看見了宣潮聲的車停在她家院門外面,還好秦華月不在。
等等?
她為什么會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像是也看見了她,宣潮聲下了車出來,還朝站在陽臺上的她招了招手。
虞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想起自己那素面朝天的臉,連忙跑進門,然后給他發(fā)信息說:“稍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
以最快的速度簡單打了個底,抹了個口紅,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下樓。
平時她磨磨蹭蹭的都要一個小時,今天竟然只用了十分鐘,中途還給虞詹行發(fā)了個信息,“不用買早飯了?!?
開車到半路上的虞詹行回了一個問號過來。
他給虞慈打電話,因為在化妝,她開了免提,對著鏡子描眉,心情頗好的說道:“有人幫我?guī)г顼埩?,回來吧?!?
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然后她快快樂樂地下了樓,打開門看見宣潮聲拎著一袋早飯,一臉笑容站在院子外面等著她。
那笑容,在陽光下格外明媚恣意,好像要把全世界的美好都要捧到她面前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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