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搖了搖頭,“伯父伯母與湛北闊別七年,一定有許多話想說,我冒昧前來,也怕打擾到您?!?
陳母輕嘆一聲,“一走就是七年,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孩子真夠狠心,小南,你們認識多久了?”
“伯母,我們認識兩年了。”
陳爸見南絮氣質(zhì)出眾,便問了句:“小南啊,冒昧問一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伯父,我在寧海軍區(qū)工作?!?
軍人?
陳爸詫異,那么陳湛北能跟軍人在一起,他當(dāng)年到底做了什么?
陳母見女孩子談舉止絕對不是一般女孩子,又是軍人,既然這樣的女孩子成了自己兒子的女朋友,她目光看向陳湛北,那這樣,是不是證明自己孩子沒做壞事。
“小南是軍人,那么你們怎么認識的?”
“他救過我?!?
南絮說出這句話時,內(nèi)心是驕傲的,為他驕傲,也替他的父母驕傲。
陳湛北握著媽媽的手,“媽,您別擔(dān)心,我保證,沒做過壞事,南南也可以替我做證,以后慢慢告訴您,您別擔(dān)心,也別再哭了,再哭我只能以死謝罪?!?
“你這么狠心,還不讓我哭,都你說了算。”
陳母雖然嘴上數(shù)落陳湛北,但眼底的母愛濃且烈,她雙手撫上他的臉頰,“讓媽好好看看,黑了,瘦了,成熟了,樣子沒什么變化,就是額頭上有傷。”
她輕撫上去,眼淚又掉下來。
陳湛北面上的傷不多,如果讓母親看到身上的傷,一定心痛萬分,陳母哭了好一會兒,說了些近年的事。
這一聊,從中午便到黃昏。
家里雇傭了保姆,陳湛北沒見過,煮了一桌子晚飯,陳母不停給他夾菜,目光緊盯著他,偶爾會看南絮一眼,眼底溫和有笑意,是對未來兒媳婦的滿意。
吃過晚飯,陳爸把陳湛北叫到樓上書房,門一關(guān),陳爸問他,這幾年去哪兒了?
陳湛北簡明扼要,去掉兇險部分,講給父親。
臥底,金三角,七年,他的兒子是怎么過來的,他抓過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背上怵目驚心的傷痕,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紅了眼眶,過了許久,拍了拍他的肩膀,“爸以為你榮。”
陳湛北筆直的站在父親面前,“爸,對不起?!?
陳爸搖了搖頭,“這事以后我慢慢跟你媽說,現(xiàn)在提了她受不了,回來就好,以后,以后不許再做這個了,爸媽只有你一個孩子,我們不求你光宗耀祖,只希望你能平安無恙?!?
“不會了,以后再也不讓您和媽擔(dān)心?!?
樓下,陳母和南絮聊天,問她工作忙不忙,做的什么性質(zhì),一聽是專家,也很高興,南絮沒說兇險的那部分,她出任務(wù)都是極其保密,有時連父親都不知道,爸媽那一輩的人,見不得子女冒險,她明白的。
闊別七年的重聚,陳母抓著陳湛北的手,聊到后半夜三點,才各回房間睡下。
陳湛北的臥室在三樓,這里還和他走之前沒有變化,床上換了新的被單,旁邊的書桌上擺著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還有一張陳湛北穿著軍裝的照片。
陳湛北沖澡出來,見南絮拿著他的相片在看,他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手環(huán)上她的腰,“以前是不是很帥,比你們說的那些小鮮肉不差吧?!?
“小鮮肉哪有你帥,咱驍爺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驚才風(fēng)逸,氣質(zhì)超凡……”
陳湛北低低的笑著,“干嘛,真要給爺當(dāng)捧哏的?”
“才貌雙全,氣宇軒昂,神勇威武,天下無敵,唯我獨尊,笑傲江湖……”南絮挑眉,“還要嗎?”
陳湛北笑著咬了她肩膀一口,南絮噗哧一聲樂了出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摩擦著,指尖下是他的傷處,她輕而又輕的嘆了一聲,“父愛母愛最難回報,你讓他們傷心這么久,好好陪陪他們?!?
他點頭,“我用七年報效國家,我用余生,回報爸媽和你,南南,我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心是滿滿的。
有爸媽,還有你?!?
陳湛北從抽屜里找出他以前一些相片,南絮看著相片仿佛跟隨他回到他的過去,她在其中一張相片上,看到空白處一個類似漫畫人物。
“這是什么人物?”
“不知道。”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小時候的思維容易天馬行空,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做夢夢到就畫下來。”
類似機甲戰(zhàn)士,長了犄角,身穿鎧甲手握雙刀,畫得有模有樣。
“沒想到你還有這天賦,挺像那么回事,如果你不當(dāng)兵,說不定能成為漫畫作者。”
“就是個愛好,男孩子就喜歡這種,你讓我畫娃娃,我可不會?!?
“你畫我???”
她找出筆,和空白的紙塞到他手里,南絮期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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