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賢者瞠目結(jié)舌:“他……他這是干什么?”
烏善賢者都露出不敢確信之色,向大賢試探道:“他難道是……”
冰王座上的大賢,緩緩站起了身,嗓音里都多出了一縷驚訝:
“他在沖擊道軀入賢!”
什么?
烏善賢者老眸里迸射駭然之色:
“道軀入賢?怎么可能成功?”
“化神和道軀之間的天塹,不下于凡人和化神之間的區(qū)別?!?
“未經(jīng)天地間的大功德洗禮,道軀根本完不成蛻變。”
其余賢者也滿臉不可思議。
道軀入賢,只在大乾神國時代才有零星的記載。
但,那是諸天最鼎盛之時,是神話大世,天驕輩出的時代。
而今的破碎黑暗時代,哪里還能再孕育出那種人物?
拋開天地功德,只憑自身就想打破化神和賢者之間的桎梏,這是逆天而行。
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大賢重新坐下,淡然道:“賢境天定,非天地之力入賢,皆為逆天之舉?!?
“想道軀入賢,除非他有逆天術(shù)。”
白巖賢者微微嘆息。
連大賢都如此說,江凡所做的一切淬體修行,都是白費。
他道:“要不要提醒他?”
大賢淡淡道:“撞到墻,自然會回頭?!?
冰池中。
冰心一直不斷為江凡護法,每當他支撐不住時,就強行將其修煉中斷。
如今,連續(xù)修煉十日,江凡已經(jīng)淬煉過一小池的冰焰。
但依舊突破瓶頸。
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著江凡跨出那一步。
江凡也心中茫然。
整整十天,無時無刻不在承受生理極限的痛苦,可竟然還是無法超越。
他隱約感覺到,入賢的煉體之道,跟自己曾經(jīng)所修煉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到了賢境級別,體魄受制于某種無形的大道規(guī)則。
不再遵循越淬煉越強的規(guī)則。
而是達到某一個極限后,就定格在那,無法再往前一步。
“難道我走上的是一條斷頭路嗎?”
江凡陷入了自我懷疑,甚至對佛陀開創(chuàng)的這門準仙術(shù),也產(chǎn)生了懷疑。
此術(shù)真的能夠成功嗎?
他心思劇烈變幻起來,腦海中浮現(xiàn)出強烈的放棄念頭。
修行至今,他從未在某一門功法上,產(chǎn)生過如此嚴重的挫敗感。
好在他心性堅毅,重新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冷靜思考起來。
“佛陀乃是圣境,洞悉萬事萬物的本質(zhì),不至于自創(chuàng)的功法,連最基本的賢境都達不到?!?
“這種漏洞的功法,絕非佛陀該有?!?
“那么,問題就出在我自己身上?!?
回想自己每一次的淬煉過程,他心中漸漸生出一個猜想:
“化神到賢者之間,是無法逾越的天塹,我每一次淬體,都是在化神的極限便停下。”
“這,或許就是我無法沖破瓶頸的緣故?!?
“換而之,我需要一次超越我身體極限的煉體,方有機會成功!”
江凡的眼睛逐漸明亮起來。
這是他經(jīng)歷如此多天地獄式淬體,才能總結(jié)出的經(jīng)驗。
只是,很快江凡又眉頭緊蹙起來:
“可是,超越我身體的極限,我豈不是會死在冰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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