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蘇染回酒店。陸景行就帶著杜仲和幾個保鏢,陪著王野去了玉馬會館。
一路進去,被砸的物品已經(jīng)收拾好,但新的門窗桌椅還沒補上,給人的感覺,奢華又破敗。
站在兩側(cè)的保鏢虎視眈眈,有幾個手上和頭上還纏著繃帶。
陸景行和王野從容地像赴約吃頓便飯,信步悠然來到會客廳。
許赫城靠坐在沙發(fā)椅上,梗著脖子歪著腦袋,狠狠地瞥著兩個人。
主座六十多歲的老者個子不高,圓頭笑臉頭發(fā)半花。穿著淺色唐裝,手上拿著一串佛珠,一臉久經(jīng)沙場的城府和老辣。
琛叔。陸景行和王野一起恭敬地打招呼。
琛叔盤著佛珠,聲音天生的沙?。鹤?
兩個人隔著桌子,坐到許赫城對面。
陸景行微微側(cè)身:琛叔,聽說我兄弟和許大少鬧了些小矛盾
許赫城按著桌子挺起身:小矛盾我這會館都給他砸成什么樣了
陸景行:哦,砸的我還以為是因為風(fēng)格太土舊,所以許大少要重新裝修。
許赫城勾勾手,保鏢遞過來一摞賬單。
許赫城把賬單往陸景行和王野面前的桌上一摔:我才翻新沒兩年。
琛叔手中的茶杯啪一聲放到桌上,犀利的眼眸微暗,笑著說:你們是來我面前吵架的,嗯
王野語氣怨恨:琛叔,許赫城無故綁了我女人,還把她打傷。這種事,我作為男人如果不給她出面討個公道,以后還怎么混。
陸景行:弟妹來港城參賽,是為國爭光的,現(xiàn)在胳膊疼得不能動,組委會那邊也很惱火。
許赫城:我又不知道是你的女人。而且我只是捏了她肩膀一下,根本沒動手。
王野噌地站起來:我都舍不得動她一下,你丫兒敢捏她!
許赫城身后六個大漢瞬間齊刷刷往前跨了一步。
陸景行幽幽地拿起桌上的煙灰缸,掂了掂:琛叔,我們來是講道理的,不是來打架的。
琛叔塌著眼皮,冷厲地瞥著許赫城。
許赫城惱恨地一擺手,幾個保鏢惡狠狠盯著王野和陸景行,懶懶散散退后。
陸景行拍拍王野的小臂,待他坐下,才繼續(xù)開口:琛叔,我們是看您面子才來的,您說這事應(yīng)該怎么辦我們愿意聽。
琛叔掃著三個人的表情:大家都是自己人,各退一步,好商量。
許赫城:我這場子重裝至少一千萬,幾天不能開張,又是幾千萬的流水。我退一大步,你只賠一半,兩千萬。
王野:我女人受了委屈,不能打比賽,這賬怎么算
許赫城:王總敢讓人在琛叔的地盤砸我的場子,舍不得區(qū)區(qū)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