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佩立刻轉(zhuǎn)到蘇染身后,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擰到背后,低聲呵:不許出聲。我手上是硫酸,你敢動一下,我就潑在你臉上。
門外又敲了兩下,自自語聲:這么倒霉,最憋的時候讓我跑二樓洗手間。
動作間,玻璃瓶碰到了蘇染的肩膀。蘇染憑著感覺判斷,這種幅度的動作,沒有撒,如果瓶子打開塞子后沒再蓋上,那應(yīng)該只有三分之二瓶。
這種裝危險液體的器皿,瓶口不會很寬。
元佩呵呵笑得變態(tài):你猜,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為什么守在外面不走。該不會是為了幫我支開那兩個保鏢吧。
你再猜,我是怎么知道你會來這里的又是怎么能提前等在這里的
元佩兜里的手機一直在嗡嗡震動,她沒理會,只是不停地說。
我告訴你啊,是陸峻的老婆,盧蓉。她一直在等著這一天,放我出來,替他老公和兒子報仇。
哈哈,沒想到你們在外面這么熱鬧。陸家人手足相殘,他害他,他殺他。姜唯居然是臥底,給陸峻睡了好幾年就為了給男朋友報仇,傻子,蠢貨,半夜直接捅死他就好了。
元佩越來越激動,擰著蘇染的胳膊往上抬了抬,蘇染逆著力道,讓自己更疼,好流更多的眼淚。
還有你,你居然是馮恒的閨女。為什么你這么命好所有人都愛你
元佩的聲音有些抖,身子也有些抖,蘇染怕她怒急,把硫酸潑下來。
我小時候居無定所,每天都擔心養(yǎng)父母把我扔了,這叫命好咳咳,我想學游戲設(shè)計,卻只能報食品工程,這叫命好
元佩身體僵住,她也是,她爸是倒插門,她跟著一起被元家人看不起。她喜歡服裝設(shè)計,卻被家人要求學管理。
元佩陷在回憶里,沒留意到洗手間門輕輕響動。
咔嗒,門被推開,一個穿著保潔服的女人,提著墩布貼著邊往里走:你們干嘛呢干嘛鎖門,客人都投訴我了,扣的錢……
元佩立刻高高抬起右手:別過來,我手里有硫酸。
蘇染感覺到那個硫酸瓶,就懸在她的頭頂。
保潔立刻停住,觀察了一下元佩手里緊握的細口玻璃瓶,緩緩向前走:放松,放松,我只是個保潔,不想惹麻煩,只想打掃衛(wèi)生。你們私人的事,能不能出去聊
元佩拽著蘇染往后退了一步:站住,不然我立刻潑她。陸景行呢他怎么還沒來
保潔定在原地不敢再動。
蘇染眼睛已經(jīng)能勉強睜開,看到微弱的人影。不是保潔,她認得這個聲音,是陸景行派給她的保鏢。
蘇染試著轉(zhuǎn)移元佩的注意力:你剛說是盧蓉放你出來的她現(xiàn)在國外,怎么會跑到國內(nèi)呢咳,跟你合作的人是傅思彤還是傅禮杰
元佩:這兩個人是誰你的仇人
蘇染用力咳了兩聲,趁著咳嗽,歪頭用余光定位元佩手里玻璃瓶的位置:我仇人很多,還沒生下來就已經(jīng)有人盼著我死了。
保潔也趁機往前挪了一小步。
元佩手里的玻璃瓶立刻朝著蘇染的額頭傾斜了一些,嘶聲大喊:滾!讓陸景行來!
門外奔跑的腳步聲漸近,陸景行氣息不穩(wěn),臉色煞白地出現(xiàn)在門口: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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