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見死不救。
四皇子府,前堂,李子夜聽過九公主之,說道,畢竟,我與俞姑娘相識一場,既然知道此事,肯定要做些什么的。
李教習(xí)可要想好。
慕容正色道,奴籍之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主子的貨物,可以交易,可以送人,即便打殺了,官府一般也不會出面,俞姑娘之事,只要布衣王不松口,誰插手都沒用。
奴籍,一紙賣身契,就等于將自己的所有交給了其主,包括性命。
所以,像俞青玄的那種情況,布衣王縱然將其打死,也不會背上官司。
一般情況下,權(quán)貴人家遇到這種事,如何處理
李子夜看著眼前,問道,比如,想幫某個人贖身,怎樣處理更好
看情況而定。
慕容回答道,通常情況,下人的交易,價錢談攏便可,權(quán)貴人家,連妾室都可以隨意送人或者買賣,更不用說一個侍女的去留,但是,若是主子打定決心不放人,那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官府都沒資格插手,所以我才說,這件事一定要小心處理,因?yàn)椴家峦跻粋€念頭,便足以決定俞姑娘的生死。
真是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的骯臟規(guī)矩。李子夜輕聲一嘆,說道。
奴籍之人的命,在律法中,不算人命。
慕容神色認(rèn)真地提醒道,其實(shí),這件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當(dāng)做不知道,布衣王不會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一個下人身上,李教習(xí)若是插手,反而有可能激怒布衣王,讓俞姑娘受更多苦,甚至,賠上性命。
我明白。
李子夜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此事,我會想好解決之法,不會沖動行事。
李教習(xí)心中有數(shù)便好。
慕容應(yīng)了一聲,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青樓女子,紅顏薄命,幾乎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那俞青玄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李兄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告訴我。
茶桌對面,慕白插話道,不過,俞姑娘的事,確實(shí)不能沖動,最好等布衣王氣消了,再想辦法解決。
多謝殿下。
李子夜點(diǎn)頭,臉上露出思考之色。
就在李子夜三人意外聊起俞青玄之事時。
布衣王府,后院。
一位長相清麗的女子端著藥碗走過,來到了一間臥房前,伸手推開了房門。
青玄,喝藥了。
白蓮兒將湯藥端到床榻前,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子,一臉心疼地說道,王爺下手也太狠了,只不過是失手打碎了一件玉器,何至于將人打成這樣。
白姐姐,別亂說話。
房間中,另一位容顏俏麗的女子趕忙提醒道,小心隔墻有耳。
不說了。
白蓮兒輕嘆道,來,青玄,先起來把藥喝了。
我,我自己來就行。
床榻上,俞青玄勉強(qiáng)撐起身子,應(yīng)道。
一旁,紅袖上前,將其扶起,看到起后背上血肉模糊的情況,眸中也閃過了一抹不忍之色。
王爺,這是要將人打死嗎
兩人的幫助下,俞青玄坐起身來,將藥喝了干凈,額頭上,冷汗不時落下,顯然,疼得不輕。
房間內(nèi),三位青樓出身的女子,雖然各懷心思,但是,畢竟有著同病相憐的身世,又相處了這么久,彼此間,倒也不是完全虛情假意。
青玄,你好好休息,等到晚一點(diǎn)我再來看你。
白蓮兒接過空碗,叮囑了一句,旋即邁步朝著外面走去。
房間外,白蓮兒快步走出,徑直走向了前院。
很快,途徑一名小廝身旁時,白蓮兒放慢了腳步,低聲說道,送信到李園,俞青玄的傷勢很重,昨晚又燒了一夜,若再不好好醫(yī)治,很可能有性命危險。
是。
小廝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開。
白蓮兒看著小廝離去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之色。
聽說小公子與俞姑娘頗有交情,這次只能期望小公子能夠出手了,否則,俞姑娘很可能挺不過這一劫。
一個時辰后。
李園前,馬車停下,李子夜從四皇子的府邸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