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班主滿面愁容的站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
兄嘚,你說……這可怎么辦啊
見張恒到了,郭班主像是見著了救命稻草,連忙上前。
張恒被問得一愣,他今天就是來聽相聲的。
哪能知道怎么辦。
小恒!
石先生這時候也過來了,看了眼躺在沙發(fā)上的余慊,也是哭笑不得。
這徒弟哪都好,就是端上酒杯,心里就沒數(shù)。
這么重要的演出前,居然還貪杯誤事。
師父!
找你來……師父有個事求你。
求
張恒忙道:有事您吩咐,可不敢這么說。
石先生點(diǎn)點(diǎn)頭。
你師哥這德行,上了臺也是丟人,你看……能不能替他一場。
啥
張恒怎么都沒想到,找他過來是為了這事。
師父,我也沒準(zhǔn)備,再說了后臺這么多人,哪能輪的上我啊!
人再多沒用,節(jié)目單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等會兒頭三就得上臺,你師哥這模樣是萬萬不能登臺的,別人壓不住場子,我思來想去的,也就是你了。
本來石先生是準(zhǔn)備登臺的,可卻被郭班主給攔了下來。
徒弟出了錯,讓師父頂缸,這要是傳出去,往后余慊在相聲門里可就沒法立足了。
換別人和老郭搭檔,觀眾未必認(rèn)。
還是石先生想到了張恒。
張恒的名氣大,他要是登臺說上一段,今天的觀眾絕對亂不起來,說不定還能有奇效。
石先生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張恒哪還能推脫。
行,師父,聽您的。
見張恒答應(yīng),郭班主一把拉住張恒的胳膊。
兄嘚,哥哥謝謝你了,快來,咱們趕緊對對詞。
拿到了臺本,張恒飛快的看了一遍。
難怪有人說,現(xiàn)在郭班主的相聲不如以前了。
這個本子零零碎碎的,根本不像相聲,倒像個笑話集錦。
上來先調(diào)侃捧哏的父親、媳婦兒,然后是幾個小笑話,最后10分鐘入伙。
梁子是賣吊票,可前面鋪得太厚了。
師哥,這個……
怎么了,兄嘚!
好幾個包袱,咱們倆人根本使不出來。
郭班主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有些包袱是獨(dú)屬于他和余慊的,換成別的捧哏,非但起不到效果,反而容易招人厭煩。
比如,郭班主占余慊的便宜,拿白慧明抓哏,如果換成趙金麥……
兄嘚,你有什么好主意
時間這么緊,張恒哪來的辦法。
不如……咱們倆人臨時湊一場。
啊
郭班主一驚,張恒說的湊一場是什么意思,他當(dāng)然明白。
倆人上臺臨時發(fā)揮。
以前老先生們在茶館說相聲,遇上難伺候的主顧都是這么干的,一邊說一邊觀察對方的反應(yīng)。
對方喜歡聽什么就說什么。
張恒今天也要這么干。
能行嗎
已經(jīng)這樣了,不行也得行。
余慊還醉著呢,能趕上攢底就不錯了。
那……行吧。
張恒的相聲功底,早在天津相聲春晚的時候,老郭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
既然張恒敢這么說,心里肯定有底。
等會兒……
我逗,您受累給捧一場。
郭班主這下更好奇了。
行吧,兄嘚,今個我傍著你。
晚上七點(diǎn)鐘,演出正式開始。
頭一場是燒餅和曹賀陽,倆人說了一段《五紅圖》。
接下來是郭奇林和閻賀祥,兩人說的是《福壽全》。
郭奇林已經(jīng)很少登臺說相聲了,平時主要精力都放在放在了影視上面。
今天回來參加演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
這叫堂前盡孝。
他們這一場快結(jié)束的時候,張恒和郭班主一起來到了臺口。
郭班主看著臺上得郭奇林,目光不再是以往那樣銳利,而是多了幾分柔和。
大概他也意識到了,父子兩人之間關(guān)系的疏遠(yuǎn)。
而造成一切的,盡管郭班主嘴上不認(rèn),可他也明白,原因在他。
父子沒有隔夜仇,您啊,得先軟下來。
張恒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郭班主聞,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郭奇林一身重孝,在臺上哭得撕心裂肺。
您看看怎么樣
閻賀祥一挑大拇哥。
好!
那咱現(xiàn)在就走。
老頭兒還沒死呢。
我去你的吧!
伴著觀眾的掌聲和叫好聲,兩人鞠躬下臺。
師哥,兄嘚,我上了??!
德蕓社的御用主持人少侯爺打了個招呼,便上了臺。
接下來請您欣賞掌聲,表演者郭德剛,張恒。
呃
聽到張恒的名字,觀眾席立刻響起了嗡嗡聲。
楊蜜更是一頭霧水。
德蕓社……
有叫張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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