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yuǎn)親。
突然登門的表姨一家大概其就是這種情況了。
被這位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表姨拉著手一陣噓寒問暖,張恒都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了。
胡亂應(yīng)付了幾句,張恒便借口回屋看孩子,溜之大吉。
劉珊珊追了出來,母子兩個在抄手走廊底下嘀咕了半晌。
張恒才捋清楚雙方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位表姨原來是張恒姥姥的舅舅家表弟的女兒。
雖然繞了八道圈子,但論起來還真是劉珊珊的表姐妹。
媽,您確定見過這位……表姨
劉珊珊也不確定:小時候應(yīng)該見過吧!
好嘛!
小時候
這都是哪輩子的事了。
表姨一家登門,總不能是來串親戚的吧
關(guān)系已經(jīng)這么遠(yuǎn)的親戚,肯定不會無視上門。
而且,聽劉珊珊說,這位表姨一家住在濮陽,大老遠(yuǎn)的來京城走親戚,說出去根本沒人信。
你那個……表弟,聽你表姨說,來京城是準(zhǔn)備參加藝考的,這不打算找你幫忙嘛!
呃
找我?guī)兔ξ夷軒偷蒙鲜裁疵?總不能讓我去找北電的老師走后門吧
張恒也沒這么大的面子??!
別說是張恒了,就算是中影集團(tuán)的董事長,估計也沒這個面子,可以通過走后門,把人給塞進(jìn)北電。
知道,媽還能讓你為難,可你表姨一家第一次登門,用不好一句話就把他們給打發(fā)了,這樣,你看看有沒有認(rèn)識的人,就是那種開班教表演的,把人給塞進(jìn)去,能不能考的上,看他的造化。
劉珊珊自然不會為了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為難自己的親兒子。
行吧,總等會兒問問,那個……媽,您不會留他們在咱家住吧
不是張恒不能容人,要是實在親戚,到了京城自然不能把人往外趕。
可這連劉珊珊都幾十年沒見過的親戚,貿(mào)然住進(jìn)來,總歸不方便。
家里還有倆孩子,外加趙金麥這個孕婦,真要是出點兒事,后悔都來不及。
我早想好了,等你安排好了,晚上安排著招待一頓飯,然后就把人送酒店。
這就好。
張恒應(yīng)了一聲,直接當(dāng)著劉珊珊的面撥通了王景華的電話。
把事情說了,王景華那邊只讓張恒等了五分鐘,就給了回信。
開班的是中戲的老師,絕對靠譜,不是那種草雞學(xué)校,好些來參加藝考的都在她那邊培訓(xùn)過。
聽王景華這么說,張恒也就放心了。
畢竟是劉珊珊的親戚,總不能隨隨便便打發(fā)了,藝考前先學(xué)點兒真材實料的東西,真要是那塊料,肯定能有不小的幫助。
只是……
小恒,能不能直接安排小陽去中戲,或者北電旁聽啊外面的培訓(xùn)班,能學(xué)點兒啥
哈!
張恒聽得一愣。
這人得多大的心啊
以為中戲和北電是張恒家的,能隨隨便便安排人進(jìn)去旁聽
表姨,我能力有限,您說的這個……我還真辦不到。
張恒說著看向了那位剛認(rèn)識的表弟宋陽。
這小子長得有幾分小帥,可就是那眼神實在讓人不喜歡。
登門求人,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還時不時的打量張恒,那副表情……
《霸道總裁愛上我》
沒錯,就是那種以為世界盡在掌握的欠揍德行。
那……行吧!
表姨滿臉不情愿的說道。
表姐,我和小陽他爸明天就回去了,小陽一個人在京城,還得麻煩您和表姐夫多照應(yīng)。
嘴上說著麻煩,可語氣卻是理所當(dāng)然。
啥意思
還打算直接把人丟給他們啊
劉珊珊也是面色微變。
都這么大的人了,我們能照應(yīng)啥,小陽,去了培訓(xùn)班得好好學(xué),那個藝考可不容易,十幾萬人來考,最后錄取的也就二十幾個。
宋陽還是沒說話,冷著張臉微微點頭。
這死德行,還真不知道是誰在求著誰。
表姐,瞧您這話說的,有小恒在,哪能考不上,小恒,你這表弟打小就喜歡表演,往后他可就全指望你了。
嘿!
這是賴上他了。
看在劉珊珊的份上,張恒也沒說話。
眼瞅著到了晚飯時間,張恒借口下午喝了酒,便沒陪著一起出去吃飯。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劉珊珊和張欽賀才回來。
張恒聽到動靜,連忙起身去了正房屋。
媽,表姨一家都給安頓好了。
說著話,張恒便看出劉珊珊黑著臉,就差把不痛快仨字刻在腦門兒上了。
爸,咋回事啊誰惹我媽不高興了。
還能是誰,我就沒見過這么不……不……
劉珊珊不了半晌,還是沒說出難聽話來。
聽了張欽賀的解釋,張恒才知道是咋回事。
原來剛剛在酒桌上,表姨居然提起,讓張恒直接把宋陽簽下。
劉珊珊自然不能答應(yīng),只推說自己做不了主。
然后就被表姨一通pua,一會兒拿親情說事,一會兒又說什么打虎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