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涌的鮮血沾染了血紅的天罰之刃,也沾染了瞳心的雙手,濺到了她的全身,
花、雪、月三女驚駭欲絕。面對桃白白,寧死不退的她們此刻想到的只有逃亡,沒有哪怕一絲的反抗意識。每一個(gè)人心中都會有自己所能承受的底線,而瞳心帶給她們的恐懼,已經(jīng)無限的超出了她們所能承受的底線,輕而易舉的泯滅了她們所有的反抗意識。
但,她們豈能逃出瞳心之手。
幾乎是一瞬間,花、月二女的頭顱已經(jīng)灑血飛出,她們完全沒有看清自己是怎么被擊中的,死前,甚至沒有機(jī)會發(fā)出一聲可以釋放恐懼的凄厲慘叫。
后退中的雪使一個(gè)踉蹌?chuàng)涞乖诘厣?。她想要爬起。但雙腿此刻竟像是不再屬于自己,不受控制的打顫,根本聚集不起絲毫的力氣。她只能拼命的向前爬,奢望著能離開這個(gè)惡魔的視線,然后就在她回頭張望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一雙漆黑的眼睛,她的內(nèi)臟猛的一跳,耳邊響起了皮革炸開的聲音。
那是她的身體在一蓬血霧中爆裂,灑下漫天的血雨。
一個(gè)天級,四個(gè)靈級高階,在天辰大陸任何國度都是受人仰望的超級強(qiáng)者,卻被天罰之女如切豆腐般一個(gè)一個(gè)的切斷,全部死亡全尸。
她殺他們的原因只有一個(gè)因?yàn)樗麄兪侨恕?
鮮血,慘叫,恐懼與絕望的神情,是她最大的享受。
此時(shí),她的全身上下如被一陣血雨淋過,她不過沒有嫌惡,反而是一臉的興奮與滿足。二十年,她終于再次享受到了屠戮的快感。
葉無辰的臉色白的嚇人,如果不是他的極力忍耐,估計(jì)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已經(jīng)沒有了目標(biāo)的瞳心歡快的向他走來,如同一個(gè)玩耍歸來的少女。
“不要過來!”他皺眉看著走來的瞳心,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呵斥。
瞳心的腳步停住,這聲怒喝讓她臉上的笑意頃刻間消失不見,換上滿臉的驚慌失措,不知所措中,她的雙目中蒙上了一層讓人心憐的水霧。不知道自己做錯(cuò)了什么,內(nèi)心充滿了慌張、忐忑、害怕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興奮和滿足。
“我不喜歡血不管什么時(shí)候,只要你身上沾到了血,就不要靠近我?!?
瞳心如同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她慌忙的看向自己的全身手上、腳上、身上都染上了或多或少的猩紅。她失措的用力將手在連衣裙上搓動,想要抹去手上的血跡,那把她從不離身的天罰之刃也被她遠(yuǎn)遠(yuǎn)的丟開。但無論她再怎么努力的擦拭,手上依然殘留著血跡,委屈與害怕之中,她眼中終于掉下一顆顆驚慌的淚珠。
葉無辰心里一軟。他可以明白瞳心的心情。殺人對她來說幾乎成為了一種本能,她不知那是罪惡,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dú)⑷恕S谑?,她就成為了天罰之女。
暗嘆一聲,葉無辰主動走向前去,柔聲道:“瞳心,站著不要動?!?
瞳心噙著淚,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雙目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葉無辰雙手同時(shí)伸出,掌心閃爍起微弱的藍(lán)光。頓時(shí),周圍的水元素快速的聚集在瞳心的頭頂,凝成一股股的純凈水流從上空流下,沖洗著她的身體。
瞳心小心的張開雙手迎接著水流,清涼的水流帶起了她天真的笑意,她索性閉著眼,享受著這股舒適的沐浴。
許久之后,葉無辰終于收手,而瞳心全身上下終于再也看不出血液沾染的痕跡。瞳心睜開眼睛看了自己的雙手和全身,興奮過后,不顧全身濕淋淋的,用力的撲在葉無辰的懷中,討好般的蹭動著身體。
“瞳心,你要記住,以后除非有人危及到了你、我,還要我要你保護(hù)的人的生命,否則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可以再殺人。甚至不可以釋放出你的氣息。聽明白了嗎?”
瞳心在他懷中抬起頭來,用了好久才完全理解他說的這句話,然后乖巧的點(diǎn)頭。
“即便是殺人,身上也不可以再沾血。不然,我可不敢抱我的瞳心?!比~無辰終于柔和的笑了起來,然后像抱凝雪一般將她抱起。她的身體和凝雪一樣?jì)扇?,一樣輕盈。葉無辰的笑讓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擔(dān)心害怕的瞳心歡喜起來,她摟緊他的脖子,用小粉舌調(diào)皮的在他脖子上,臉上滑動,這種感覺,比殺人更讓她享受的多。
眼前,是一片血淋淋的人間煉獄。葉無辰直視了一眼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將目光移開。他之前之所有沒有阻止瞳心的出手,自然是因?yàn)樗緛砭筒幌胱屵@幾個(gè)人活著離開。因?yàn)樘炝P之女離開封魔塔的消息,不可以讓他人知道。這將是他成就所有敵人噩夢的超級殺器。
不但要他們死,而且連尸體都不能被別人發(fā)現(xiàn)。否則南皇宗追查到此,如此殘忍的死法或許有可能讓他們猜到點(diǎn)什么。即使只有極其微小的可能,葉無辰也不允許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