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柜子內(nèi)掃視片刻,隨后從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那盒子看上去材質(zhì)古樸,可盒身上卻雕刻著若有若無的紋路,散發(fā)著淡淡的幽光。
嶸蓮轉(zhuǎn)身將盒子遞向姜茉莉,他薄唇輕啟,聲音低沉且?guī)е蝗葜靡傻耐?yán):“仔細(xì)些,若修不好,你這命就別要了。”
姜茉莉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她接過盒子,將其打開。只見里面躺著數(shù)十顆零零散散的天珠。
天珠在藏傳佛教文化領(lǐng)域,極為珍貴。而嶸蓮給她的這盒,是極為罕見且價值連城的老天珠。
這嶸蓮......真夠腹黑!
姜茉莉抿唇,心如明鏡。
因為這珠子各個兒都有劃痕和凹坑,極個別的甚至嚴(yán)重到斷裂。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床,床與地面相隔僅半米不到,怎么摔也摔不成這樣!
盒中的天珠,不是那日被摔壞的佛珠!
可她不能說,她只能默默承受嶸蓮的刁難。
姜茉莉眼波流轉(zhuǎn),她將盒子放下,面朝嶸蓮笑著:“二爺,修補天珠的材料......”
看到她這笑容,嶸蓮莫名想到那日她趴在他身上的場景。他眼神不自然地掠過她看向盒子,“需要什么,和管家說?!?
“好?!苯岳蜉p聲應(yīng)著,下一秒她的目光的在房間穿梭著,直到看見衣架上的皮帶時,她走上前去。
姜茉莉的一舉一動皆落在嶸蓮眼里,只見她取下皮帶后向他走來。
姜茉莉看著嶸蓮恭敬道:“二爺,這兒沒有量身的布尺,只能委屈您將手伸進這里,回頭我好計算下手釧的圈口?!?
嶸蓮:“......”他嫌棄的看著她,順帶著嫌棄的看著皮帶。隨后轉(zhuǎn)過身,輕按座機吩咐道:“拿個布尺上來。”
片刻工夫,傭人便將布尺遞至姜茉莉手中。
姜茉莉接過后,她拿著布尺走向嶸蓮,輕聲說道:“二爺,您先坐下?!苯裉斓膸V蓮出奇的配合。
她在嶸蓮?fù)冗叾紫?,低垂著頭,輕輕拿起他的手。二人手指相碰的剎那,嶸蓮下意識的抽回,他輕蔑地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作甚?”
姜茉莉抬起無辜的眉眼:“給您量圈口啊?!?
嶸蓮不動聲色地又將手放了回去,但嘴角的笑容卻一直沒停過。
姜茉莉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心頭不悅,然而此刻的她心無旁騖,只求能迅速修好這幅手釧,斷了他尋事的由頭。
她將他的手輕輕放置于茶幾上,隨后拿出布尺,為了防止出現(xiàn)誤差,她先是仔細(xì)測量掌心虎口上方兩側(cè)骨頭最為堅硬之處,等做好標(biāo)記,她站起身來。
“好了二爺?!?
嶸蓮點了點頭,對她道:“你先到三樓健身房候著。”
“可是我......”姜茉莉看了眼沒有整理的床鋪。
嶸蓮不悅地看向她。
姜茉莉心頭一跳,旋即點頭:“好的二爺?!?
待她走后,嶸蓮迅速沖進衛(wèi)生間,將自己的手放在水龍頭下任它沖刷。
他的眸子染上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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