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鈴聲響起,簡詹瞬間警戒地坐直了身體,這草木皆兵的模樣,孫另約看得直搖頭。
他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是小區(qū)管家送來的外賣,剛剛孫另約定的,大中午了,肚子都咕咕叫了。
瞧見不是蘇淺回來,簡詹松了口氣。
打開餐盒,飯菜的香氣充滿了客廳,一旁昏昏沉沉醉酒的江山也坐起來了,感覺到手上的刺痛,他才注意到自己在打針。
因?yàn)槠鹕韯幼魈螅瑢?dǎo)致滾針?biāo)圆磐?,江山直接把針拔開。
——血呲出來了。
江山嘴角抽了抽按住針眼,抬頭再看支架上的藥水瓶子已經(jīng)空了。
針頭回血的鮮紅都要到滴壺了!
簡詹孫另約:……
他們忘記看針了。
“我怎么在這?”
江山嗓子嘶啞,宿醉讓他頭疼極了,此刻是他這兩日難得清醒的時刻。
孫另約一邊吃飯,一邊講述了他“拯救”的過程。
“如果不是我,你現(xiàn)在可能涼了!”
孫另約邀功,在對上江山掃了眼輸液管的動作后,他摸了摸鼻子,行,抵了。
“你和姜禾怎么回事?”
簡詹不像孫另約那么吊兒郎當(dāng),他眉頭緊皺,對江山的買醉很不喜,遇事不解決,喝酒有什么用?!
江山神色懨懨,搶過孫另約手里的筷子,夾了一塊肉狠狠塞進(jìn)嘴里然后道:“她移情別戀了。”
“什么?”孫另約一臉驚詫,“是誤會吧,你們談戀愛都快七年了!姜禾不是那樣的人。”
姜禾是個事業(yè)狂,非常忙碌,平常雖不怎么參加江山哥們之間的聚會,但和他的朋友們也都認(rèn)識。
孫另約和姜禾之前因?yàn)楫嬂鹊墓ぷ鞴策^事,對姜禾了解多一些。
在他看來姜禾這種女強(qiáng)人,如果說她甩了江山有可能,但要是移情別戀,不像姜禾會做的事情。
“她出差回來我去接她,想給她一個驚喜,結(jié)果看到她和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摟摟抱抱……”
江山是冷靜的,他沒有撒潑發(fā)怒,而是上前將姜禾摟過來,詢問對方是誰,那個人說是姜禾的同事,姜禾也說在機(jī)場偶遇的。
什么同事要擁抱?!
這個理由在江山心里不過關(guān),所以一路上他都有些低氣壓,回到家后,他繼續(xù)問起,結(jié)果姜禾不耐煩了。
說倆人什么都沒有,也沒有過密的舉動。
居然還撒謊!江山更生氣了,倆人拌了幾句嘴。
第二天江山冷靜下來,想要和姜禾再好好談?wù)劊Y(jié)果發(fā)現(xiàn)那個所謂要坐飛機(jī)的男同事就住在對門,并且倆人一起從電梯出來的!
江山問姜禾怎么回事,姜禾仍說對方是同事,江山便質(zhì)問姜禾是不是移情別戀了,姜禾說是,江山就跑回家了,然后開始醉酒。
他甚至連分手都沒敢說出口。
“她居然說是,說得那么大聲!”
江山很委屈,眼睛通紅泛著淚花,他上一次哭,還是因?yàn)榻檀饝?yīng)當(dāng)他女朋友激動的。
孫另約和簡詹聽了后對視一眼,這件事聽起來在合理中又充滿了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