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薇禮貌地朝他們點了點頭,便進了房間。
明日他們便會進宮,之后會根據(jù)需要安排工作。
其實凌雪薇并不清楚進宮后做些什么,但是奚木告訴她,哪怕是進了宮,也不一定能見到夜帝。
可以說,進了宮后仍然需要經(jīng)過層層篩選,能得到帝王召見的,恐怕還不足千分之一。
凌雪薇嘆息。
想要見那個男人,怎么這么難?
要不她直接偷偷潛入宮,去夜墨炎的寢殿?
不行不行,以她的修為說不定連夜極宮的門都沒摸到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夜極宮中的防衛(wèi),不說他身邊的月衛(wèi),光是那不知數(shù)量,行蹤詭譎的暗衛(wèi)就夠麻煩的了,萬一她被發(fā)現(xiàn),那后果……她簡直沒臉想。
兩年之約已經(jīng)過去,可是越是思念,越是膽怯,她何時變得如此優(yōu)柔寡斷了?
可能近鄉(xiāng)情怯,凌雪薇如今就想遠遠地看看他好不好。
凌雪薇嘆了口氣,身影一閃便進了空間。
翌日,凌雪薇與奚木一同進了宮。
這批進宮的有二十人,由太監(jiān)引著,入目的是層巒疊嶂的宮樓玉宇,紅瓦高墻,巍峨聳立,帶著讓人窒息般的威嚴和壯麗。
哪怕是再囂張的人,面對這喘不過氣的皇家威壓,都不由噤聲,絲毫不敢造次。
太監(jiān)引著眾人來到一處宮院,“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兩人一間,自行分配。每日都會有醫(yī)官前來為你們發(fā)布任務(wù),考察醫(yī)術(shù),十日后,若通過測驗,便會另行安排。記住,這是帝宮,可不是誰能隨便放肆的地方!謹慎行,別給我惹出什么亂子,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是,多謝公公。”
待他離開后,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這正院的房子,歸我們了,其他的,你們看著辦!”呂清兒上來就囂張道。
此刻的她臉上圍著一張面紗,渾身包裹得嚴實,凌雪薇心知是她的紅疹更嚴重了,不過包得這么嚴實絲毫不透氣傷口才真是糟糕。
不過凌雪薇可沒那么好心去提醒她。
“不用介意他們,走吧?!?
奚木和她挑了偏院兩個房間,凌雪薇進去,看到屋內(nèi)四四方方,各種用具齊全,還是不錯。
進宮后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
翌日,凌雪薇便跟著太監(jiān)們前往藥局,這邊地方很大,一進去就看到有很多人,大多都是跟他們一樣考察入宮的。高高的架子上曬著藥草,屋內(nèi)人進出不斷,還有醫(yī)官在四處查看。
凌雪薇被分到了制藥坊,而奚木則去了正醫(yī)局,制藥坊的工作主要就是曬藥,制藥,烹制,熬煮,一天下來,所有人都被指揮得團團轉(zhuǎn),好在凌雪薇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強度勞作,還算應(yīng)對得當(dāng)。
一天下來,見到的最多人就是藥官,上面的人一個都沒見著。
晚上凌雪薇回到房間,奚木打來了飯食跟凌雪薇一起吃,之后便回去了。
天空夜幕低垂,星光閃過。
夜極宮中燈火璀璨,在暗夜中如同一只蟄伏的千年古獸,巍峨匍匐。
不知此刻夜墨炎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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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極宮。
寢殿。
“主子現(xiàn)在如何?”
月清焦急地迎上出來的伏汲。
伏汲眉宇凝重,“主子這病,病得奇怪,脈相忽隱忽現(xiàn),時而猛烈,時而微弱,體內(nèi)像是有一股氣盤旋著,堵塞在丹田筋脈之處?!?
“那、那要怎么辦?。≈髯舆@一病已有月余,再這么下去身子如何撐得???你趕緊想辦法??!”月清的眉毛都要擰到一塊了。
伏汲冷冷瞥向月清,他若知道辦法也不至于這么煩惱了!
“怎么?連你都束手無策!那更不行了!”月清小心翼翼地提議道,“大人,不如……把銀雪殿下叫來?”
伏汲其實早有這個打算,只是……
伏汲搖了搖頭,“別想了,銀雪殿主如今正在閉關(guān),帝君下令,誰都不可前去打擾,否則嚴懲?!?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怎么辦?。 痹虑甯鴩@了一口氣,“對了,宮中不是召集了那么多的名醫(yī)么?不如讓他們?nèi)ソo主子看看?”
“你以為什么人都能面見帝君?”伏汲瞪了月清一眼。
“那萬一有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了?前段時間,不是說來了一個醫(yī)圣?”月清說道,“此人好像在荊永地界很有名氣,不如找他過來給主子診治一下?”
獨立州,五湖之州皆屬于荊永地界。
伏汲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我沒有找嗎?那人進宮后帝君便召見了他?!?
月清不解,“真的?那……”
伏汲冷笑,“不過是個欺名盜世之徒罷了。”
“???什么意思……”月清是真聽不明白了,究竟是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