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該如何回稟那位呢?
暗一腦袋開始疼了。
……
凌雪薇聽完暗一的稟告,只是淡淡說了句,“那我便在這等著,他何時有空,你再來告訴我。有勞了?!?
“不敢不敢……”
暗一小心賠著笑臉出去了。
到了外面,他才不由抹了把冷汗。
“大人這是怎么了?直接讓她回去不就得了!”一旁的護(hù)衛(wèi)看著暗一的樣子不解地問道。
“你懂什么?一邊去!”暗一隨口就把人給打發(fā)了。
若真這么簡單,他也不用如此費(fèi)盡心思了。
這兩位,一位自家主子,一位……得,什么話都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給我記住了!偏殿那位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否則將來別怪我沒提醒你!哼!”暗一冷冷地警告了一聲。
望著他離去,那侍衛(wèi)疑惑不已。
不就是個階下囚么?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
但他還是聽了進(jìn)去,在那位面前雖未畢恭畢敬,但也不敢造次。
直到后來,親眼目睹圣君跟那位的相處方式,他才后怕不已冷汗涔涔,慶幸自己當(dāng)初聽進(jìn)去了。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暫且不提。
……
自暗一離去后,幾位大人便發(fā)現(xiàn),自家圣君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圣君?圣君?”
上首的人終于回神,“卿稟之事,本君知道了,時辰不早了,你們暫且退下吧。”
幾人面面相覷,卻也未敢多話,行禮后便退下了。
帝千絕坐在上首,窗外余暉灑落在他身上,將他的面容襯得忽明忽暗,有些晦暗不清。
他望向窗外,眼神有些游移,不似平日里的溫潤與端肅。
“暗一?!?
忽然帝千絕叫了聲,外面候著的暗一忙進(jìn)來,“圣君。”
“人呢?”
雖未點(diǎn)名道姓,但暗一還是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他連忙說道,“還在偏殿等著。”
帝千絕銀瞳掃來,“整個下午都在?”
“是?!?
暗一小心翼翼地吐出了一個字。
殿內(nèi)空氣陡然一沉。
“你是怎么做事的?不知道她如今身體勞累不得?她說等著便等著?本君竟不知你暗衛(wèi)首領(lǐng)何時這般聽話了?”
“圣君恕罪!”
暗一心中叫苦,那位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他哪敢多勸啊!那位決定的事,恐怕就連您親自出馬都不管用,更何況是他?!
暗一在心中哀嚎,這在殿前當(dāng)差的日子越發(fā)不好過了,明明心底是在乎的,偏偏面上過不去,他又不是每次都能揣測準(zhǔn)圣君的心思!
“去看看。”
帝千絕徑自出了大殿,很快便到達(dá)偏殿。
暗一注視著前方,不知為何,竟覺得今日圣君的腳步有些匆忙……
暗一好笑地?fù)u頭,怎么可能?一定是他看錯了。
“參見圣……”
“噓……”
嬤嬤看見來人立刻行禮,帝千絕擺手,讓嬤嬤不要出聲。
帝千絕的目光落在旁邊,光影下,凌雪薇趴在桌上不知何時睡著了,竟連帝千絕進(jìn)來都未發(fā)覺。
凌雪薇纖細(xì)的身形,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橘色光暈,柔和了她眉宇間的倔強(qiáng)和銳利,多了幾分柔和與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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