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柳輕絮沒打斷她的話,卻是直接起了身。
回退兩步,立定。
眸光冷然的看著他們,“二位大老遠來玉燕國,不是來認親的,而是來滋事的?”
“混賬!你說什么?”楚坤礪拍桌怒起,目光里滿是凌厲的威壓。
“我當大湘國帝后是有多思念女兒,沒想到今日一見,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柳輕絮滿眼鄙棄,絲毫沒給他們留任何顏面,“如若二位來玉燕國的目的為了拆散我與瑧王,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們,不用瑧王動手,我就敢把你們?nèi)映鋈?!?
“妍兒……你怎么可以這樣……”上官淑蘭捂著胸口,明顯接受不了她這樣的態(tài)度。
“我怎樣?”柳輕絮瞇著眸子,眸光極其厭惡的朝她射去,“你們二位剛?cè)胛矣裱鄧?,地皮都還沒踩熱,就想著插手燕家的事,是二位太目中無人了,還是當燕家無人了?沒錯,你們可以說是我的生身父母,可生恩再大也不及養(yǎng)恩大,養(yǎng)我之人還沒資格插手我與瑧王的事呢,輪得到你們指手畫腳?”
“你——”楚坤礪抬手怒指著她。
但柳輕絮目光一厲,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開罵,“我姓柳,不姓楚,玉燕國堂堂的一品親王妃,上有婆母和兄長,你還沒資格指著我教訓!奉勸你們一句,若你們是來做客的,那就當入鄉(xiāng)隨俗,拿出你們做客的誠意,若你們是來惹是生非想攪我燕家不得安寧,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敬!”
語畢,她連多看一眼都沒有,憤袖而出,轉(zhuǎn)身昂首離去。
“母后……”殿中傳來楚中菱焦急的呼喊聲。
但柳輕絮面無一絲軟色,反而加快離去的步子。
在得知自己身世時,她承認自己是有過一些憧憬的。她原身只從養(yǎng)母身上體會過母愛,對別的親情體會得不多,如果親生父母疼愛她,也算替原身圓了此生的遺憾。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才見到親生父母的第二天,就叫她失望透了頂!
如果她有何過錯,他們可以說她,身為女兒,聽聽父母嘮叨也沒什么,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抨擊她和燕巳淵的婚姻,甚至要她放棄肚子里的孩子……
誰給他們的臉?
鑫華宮的事沒有外人在場,所以她與大湘國帝后吵架的事沒人知道,但上官淑蘭突然病倒,很快便傳到了燕辰豪那里。
燕辰豪不敢大意,立馬派出御醫(yī)。
柳輕絮帶著江小七直接去了紫宸宮。
看著她臉色涼白,渾身還帶著一股子火,瞿太后趕緊問道,“絮兒,出何事了?”
“沒……”柳輕絮擠出笑,四下看了看,沒看到燕巳淵的身影,“母后,王爺呢?”
“大湘國帝后提前入京,你皇兄今日忙得不可開交,淵兒一到紫宸宮就被他叫過去了?!宾奶罄氖?,繼續(xù)不放心的把她盯著看,“怎么了?氣色如此差,可是身子有何不適?”
“可能是走路太急了……”柳輕絮挽住她的手,扶她上鳳榻,邊走邊安慰她,“母后,您不用緊張我,我自幼習武,身體底子好著呢?!?
“就是知道你自幼習武,母后才擔心你坐不??!”
“放心吧,母后,我現(xiàn)在是有身孕的人了,我一定會乖乖的?!?
見她如此自覺和懂事,瞿太后滿眼欣慰和疼愛,也就不再多加嘮叨了。
坐上鳳榻,她拍拍身側(cè)的位置。
柳輕絮聽話的坐下。
“見到你父皇母后了,可歡喜?”
“嗯?!彼瓜马樱陲椬×隧椎膮拹?。
“聽淵兒說你去鑫華宮見他們,怎這么快就出來了?”瞿太后關心的問道。
“他們舟車勞頓,我想讓他們好好休息?!?
正在這時,朱琛匆匆進來。
稟道,“啟稟太后,大湘國皇后舊疾復發(fā),皇上讓瑧王妃過去鑫華宮。”
瞿太后一聽,趕忙起身問道,“是何舊疾?可有叫御醫(yī)?”
柳輕絮也跟著起身,但比起瞿太后的緊張和關心,她眸底一片冰涼。
這是要拿病痛要挾她?
哼!
最好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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