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的表演,每一樣都震撼人心,還有誰敢不服?
滿場寂靜。
同時又不約而同地四下張望,都想看看有誰敢上去挑戰(zhàn)。
突然,人群里傳來一道女聲,“瑧王妃與大湘國長公主乃是孿生姐妹,兩人容貌相同,眼下大湘國長公主不在,誰知道這位是大湘的長公主還是瑧王妃!”
這聲音其實并不大,像是喃喃自語,但由于殿中氣氛太過安靜,以至于大多數(shù)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包括柳輕絮和金階上的三位。
眾人目光隨即朝楚中菱的座位看去。
這一看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公主當(dāng)真不在場!
于是乎,所有人神色變得怪異起來,再看柳輕絮時,除了極個別的人外,幾乎都添了一份疑色。
柳輕絮也是才發(fā)現(xiàn),楚中菱居然不在場。
不僅是楚中菱,連太子燕容熙也不在!
還有蕭玉航……
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沉了臉,隨即給江小七使了使眼色。
江小七會意后悄然退下。
柳輕絮這才把目光投向那位說話的女子,提腳朝她走了過去。
燕巳淵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那女子見他們走來,非但沒緊張,反而一臉不服氣地望著她,仿佛已經(jīng)認(rèn)定她是假冒的瑧王妃。
“你覺得本王妃是假冒的?”柳輕絮在她面前站定,問得相當(dāng)直接。
“我……”看著她身后冷酷凜凜的男人,女子吞吐起來。
“霜兒,你胡亂語什么,還不快跪下向王妃認(rèn)錯!”女子旁邊的中年男子惱怒地斥道。
被叫霜兒的女子這才低下頭,向他們夫妻跪下。
中年男子也跪下,懇求道,“小女不懂事,胡亂語,請瑧王和王妃恕罪!”
柳輕絮冷笑,“恕罪?如此說來,你也知道她是犯了何罪?”
中年男子忙解釋道,“王妃,小女不是有心的,請王妃別往心里去?!?
“不是有心,那就是故意的?”
“……”
柳輕絮眸色一厲,睇向叫霜兒的女子,“皇上與太后皆在此,你居然質(zhì)疑本王妃身份,是欲誣陷本王妃欺君?”
“求王妃恕罪,小女只是無心之,絕對沒有他意?!彼獌洪_始磕頭求饒。
“求王妃恕罪!”中年男子也一同磕頭求饒。
“御前侍衛(wèi)何在!”
瞿太后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溫聲看去,只見瞿太后滿身威儀,怒指著跪在地上的父女倆,斥道,“哀家還沒死呢,你等居然當(dāng)著哀家的面羞辱哀家的兒媳,誰給你們的膽子?來啊,把他們拿下!”
燕辰豪也是氣得龍顏冷沉,當(dāng)即下令,“污蔑親王妃,該當(dāng)死罪!謝云茂教女無方,從即刻起廢其官銜,發(fā)配姚江,永世不得回京!”
“皇上開恩??!”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抬頭望著高位,滿臉驚駭。
跪在他身旁的女兒霜兒也唰白了臉,眼中同樣充滿了恐慌。
旁邊一名官員突然出列,向金階上拱手道,“皇上,謝小姐年幼,想必也是無心之,且謝侍郎及時呵斥女兒,并向王妃認(rèn)了錯,還請皇上從輕發(fā)落?!?
柳輕絮‘呵呵’冷笑,“無心之?若是在場的人每人都來這么一句無心之,那本王妃就算名譽不受損,恐怕也得被唾沫淹死。這位大人,你還真是看婦人產(chǎn)子,只會看不嫌疼,是不是仗著有張嘴就可以替本王妃寬容大度?”
那官員眼中露出一絲難堪,隨即朝金階跪下,頗有些委屈的道,“皇上明鑒,臣絕非瑧王妃所說的那般!”
燕巳淵冷冷一笑,“張大人,本王今日才知道,身為臣子,不但可以替親王妃寬恕罪人,還可以代君王作決斷!”
官員瞬間扭頭,目光含冤帶怒地瞪著他。
只是不等他再開口,燕辰豪就沉著臉揚聲道,“將張文杰帶下去,發(fā)回原籍為奴!”見御前侍衛(wèi)還愣著,他勃然大怒,“還不給朕都拖下去,是想朕砍了你們腦袋嗎?”
御前侍衛(wèi)猛得一哆嗦,再不敢遲疑,快速朝跪在地上的三人而去。
姓張的官員一臉傻狀,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下意識地朝蘇炳成望去。
蘇炳成黑著一張臉,雖接收到他求助的眼神,但他只抿著唇,并將視線移開。
姓張的官員雙眼一瞪,臉色直接失血。
三人很快便被御前侍衛(wèi)強勢帶走。
原本熱鬧的宴殿突然陷入死一般沉靜中……
燕巳淵牽著柳輕絮走向殿中央,眸光如塵封的利刃,冷冽的掃視著滿殿人。
“既然無人敢上前與王妃一較高下,那愿賭服輸,還請諸位明日將銀票如數(shù)奉上!”
除了極個別的人沒參與賭注外,其他參與賭注的人全低下了頭。
瑧王的話可算是一記耳光狠狠打在他們臉上!
蕭玉航拿著本子登記的場景當(dāng)時有多熱鬧,他們不但親眼所見,而且還都是這場熱鬧的參與者,且全押的瑧王妃輸……
“皇兄,絮兒有孕在身,不宜太過勞累,容臣弟先帶她下去休息?!毖嗨葴Y壓根沒多看他們,帶著柳輕絮轉(zhuǎn)身向燕辰豪請示。
“去吧?!毖喑胶捞Я颂掳?。
夫妻倆向金階上行禮告退,然后離開了宴殿,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一出宴殿,柳輕絮壓抑的緊張就全露了出來,“阿巳,快派人去找楚中菱!”
如果只是楚中菱不見了那還好說,可燕容熙也不在宴殿中,她心里著實擔(dān)心!
還有蕭玉航那家伙,居然也沒影……
她當(dāng)然希望這只是巧合。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其中有什么陰謀,后果不堪想象!
想起魏氏壽誕那日,要不是自己與楚中菱互換身份,楚中菱已經(jīng)被人糟蹋了!就算現(xiàn)在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假象,她也不敢大意!
燕巳淵握緊了她的手,低沉道,“已經(jīng)讓余輝帶人去了。”
……
明月當(dāng)頭照,剛從凈房出來的蕭玉航著急地準(zhǔn)備趕回宴殿。
要不是人有三急,他根本不會出來。
他那個小舅娘今晚太讓人震撼了,想到快要到手的幾十萬兩銀子,他真的臉都快笑爛了。
從來沒有如此振奮和欣喜過!
突然,遠(yuǎn)處傳來驚呼聲。
雖然只有一聲,但他還是停下了腳步,并皺了皺眉,嘀咕道,“怎么有些像公主的聲音?她不在殿中欣賞小舅娘的才藝,跑出來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