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瞿柯夢一走,蕭玉航出門,招了個宮人到跟前,耳語了一番。
宮人聽完,忍不住捂嘴笑。
蕭玉航隨后回房,關了房門,又撲到床上去。
楚中菱探頭往床簾外看了看,氣呼呼地問道,“走了嗎?”
“嗯?!笔捰窈叫Φ妹佳鄱伎焐?,抱著她又蹭又親,“還是我的菱兒香,那女人身上不知道用的什么脂粉,熏得人犯嘔?!?
“你怎么聞到的?”楚中菱美目一瞪。
“那么大的味兒,隔老遠都聞到了,你是在床里,自然聞不到!”蕭玉航說完,快速吻住她,并抱著她往被窩里鉆。
瞿柯夢帶去洗的那一堆衣物確實是楚中菱,而且是楚中菱身上脫下來的。
換之,現(xiàn)在某小侯爺懷里抱著的人兒是不著片縷的。
面對他的上下其手,楚中菱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頓時‘啊啊’地叫,“蕭玉航,你是故意的!”
“我已經讓人去給你準備衣裳了,菱兒乖,我知道你冷,我?guī)湍闩团?,一會兒就不冷了,嗯??
“你……唔唔……”
……
柳輕絮他們再次返回國公府,差不多晌午時辰了。
洛滿貞還被藥物控制著沒醒。
自瞿世榮和朱婉蓉被趕出國公府后,府里的其他人也嗅到了一些訊息,也許是平日里洛滿貞太過招人恨,又或許是墻倒眾人推,據(jù)景勝和秀姑交代,竟沒一人來沁祥園看望洛滿貞。
尤氏雖然來過,但她來沁祥園的目的是檢驗媛娘的真假,可不是來過問洛滿貞死活的。
瞿茂丙和瞿茂林這兩兄弟就洛滿貞暈迷那日來過,這幾日過去,兄弟倆影子都沒再冒過。
看著床上被他們整得半死不活的洛滿貞,柳輕絮直冷笑,“都說人死見人品,這洛氏還沒死呢,就被一府的人晾在這里等死,可見這人品是有多差?!?
江九、月香、余輝三人到了他們跟前,將這兩日發(fā)生的事詳細稟出。
雖然在路上就接到了金奇衛(wèi)的消息,但聽他們三人說完府里的事,柳輕絮和燕巳淵都還是難掩意外。
“西寧王呢?”柳輕絮黑著臉問道。
這廝,藏得可真夠深的!
跟著他那外祖父余淼學了一身本事,現(xiàn)在才顯露出來!
瞧著小葵扮的假媛娘,簡直找不到一點破綻,這讓她不由得便想起那一次燕容泰假扮她家巳爺?shù)那榫?,真真是陰損到家了!
到現(xiàn)在她想起來,都有拿鞭子抽燕容泰的沖動!
余輝回道,“王妃,西寧王和彤兒郡主上街去了。”
柳輕絮微微蹙眉,隨即又問道,“小侯爺和菱兒公主呢?”
余輝又回道,“小侯爺和菱兒公主在睡覺?!?
柳輕絮,“……”
望了望外頭的天色,她無語得扯了一下唇角。
這時辰還在睡覺,是昨晚‘太累’了,還是今日‘太忙’了?
“王爺王妃,還有一事?!苯磐蝗婚_口。
“嗯?”燕巳淵和柳輕絮同時朝他看去。
“那尤氏并不安分,今早起她便帶著孫女瞿柯夢接近西寧王和小侯爺,看樣子,八成是想為其孫女選夫?!?
柳輕絮和燕巳淵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彼此眼中看到深深的鄙夷。
“選夫?那她們最后選中誰了?”柳輕絮問道。
不是她瞧不起瞿家的人,而是瞧不起這些心眼比馬蜂窩還多的人!
再說了,就燕容泰那性子,是否被人喜歡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女人能住進他心里,不然啥都白搭。
還有蕭玉航,別看他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可人精明著呢。因為在社會上混久了,心智比年長的還通透,而且他也是最清楚自己要什么的,那些庸脂俗粉又長滿心眼的女人,他瞧得上才怪了。
之所以他后來喜歡上了楚中菱,就是在接觸中他發(fā)現(xiàn)楚中菱單純干凈,不似某些女人,面上端得小鳥依人,背地里卻是殺人不眨眼。
想嘛,連平陽公主都掌控不了的兒子,能是隨便被人拿捏的?
尤氏這棵老人參,自以為埋得深成了精,呵呵……
“阿巳,瀲兒醒著,我?guī)鋈プ咦摺!彼χ戳艘谎鄢承蓿拔鲗幫鹾屯畠簯摏]這么快回來,阿巳,皇兄便交給你招待了。”
燕巳淵點了點頭,隨即給江九和月香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要保護好人。
……
今日天氣好,陽光充足,加上國公府各處景色優(yōu)美,燕容瀲小朋友似乎覺得新鮮稀奇,連指頭都不吮了,睜著漆黑的眼仁兒到處看。
柳輕絮抱著他,大多時都往陰涼的地方走,看似是怕兒子被曬著,實則不然,他們把兒子帶來國公府,就是想驗驗國公府里到底有沒有藏一些人或者是某些東西。而牽扯這些的地方,首要條件便是偏僻安靜,她帶著自家‘檢測儀’自然是要多走走陰涼的地方。
紅梅奶娘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隨時準備著小主子哭鬧就接手。
江九和月香也跟在后面。
跟另外兩對比起來,他們是沒機會卿卿我我。就像現(xiàn)在,知道柳輕絮抱小世子出來閑逛的目的,他們是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查看著各處,生怕遺漏了可疑的痕跡。
除此外,某條小白蛇也來湊熱鬧。
它也不跟他們太近,就幾丈遠的距離,有時盤在樹上,有時蜷在花叢中,偶爾會溜到柳輕絮腳后面,但每每發(fā)現(xiàn)江九要逮它時,它又快速游進花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