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除了用如意香的,還有想花大價錢買通東宮宮人的……甚至玉肌閣的生意也是空前絕后的好,涌入了大批世家貴族公子,皆爭先恐后地想要讓自己更加出挑,被皇太女選上。
阿月:“……”
東廠眾人這幾天心驚膽戰(zhàn)。
他們的二把手頭頭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本來就一直在料理那些想走歪門邪道勾引公主殿下的男子,如今更是毫不手軟——
長相歪瓜裂棗還妄圖污了公主的眼,趕走。
都大了公主殿下一輪了還想老牛吃嫩草,趕走。
好色風流,有姬妾或者時常流連青樓的,趕走。
品德不行,情操不行,才學不行……統(tǒng)統(tǒng)趕走。
在殷思珞面前,阿月乖順聽話。但在世人眼中,他人狠話不多,是公主殿下最好用的劍。
一時間,就連送去勸殷思珞選侍君的折子都少了不少,讓殷思珞難得清凈。
*
“殿下,此人竟然還妄圖左右您選侍君,簡直居心叵測啊!”有大臣到殷思珞面前告狀,彈劾阿月。
古往今來,不論是太子還是皇帝,想娶誰可都輪不到一個閹人來指手畫腳的!
這般指手畫腳的,唯有狼子野心,想要往君王后宮里塞自己的人!
大臣義憤填膺,信誓旦旦,覺得皇太女肯定忍不了……
誰能接受一個閹人對自己的婚事指手畫腳呢?連皇上跟皇后娘娘對這些奏折跟畫像都沒說什么!
卻不料,想象中的怒氣沖沖并沒有發(fā)生。
他們的皇太女殿下只是挑了挑眉梢,眉眼間玩味的神態(tài)讓大臣有剎那間的恍惚,仿佛見到了陛下。
大臣打了個寒戰(zhàn)。
“居心叵測?”
大臣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硬著頭皮道:“雖然殿下同他一起長大,卻也不能不辨忠奸,隨意信任啊!殿下您年紀還小,可不能被他蒙蔽……”
殷思珞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
“是本宮讓他這么干的,你有意見?”
大臣瞪大了眼睛。
“阿月覺得那些是歪瓜裂棗,配不上本宮,本宮亦是?!币笏肩笸兄?,漫不經心地問:“阿月是奉本宮之命,替本宮分憂。怎么到齊大人口中,就成了居心叵測?”
“本宮沒同意讓齊大人的兒子入主中宮,本宮就成了不辨忠奸?”
殷思珞語氣淡淡,卻是讓大臣倏地一驚,慌忙跪下來磕頭告罪。
殷思珞真正開始插手政事、每日上朝的時間不長,很多人都不怎么怕這個小姑娘。但是他們卻忘了,虎父無犬子?;噬夏敲磮远ǖ刈屢笏肩螽攦趺纯赡軙]有過人之處呢。
當天,齊大人就充分地領略了皇太女的“過人之處”——他因挑撥離間,陷害忠良,被帶到金鑾殿前打了三十廷杖。
宮廷廷杖打一下,這可不是一般的疼!
十下就能見血,三十下……那位齊大人已然血肉模糊,至少兩個月下不了床。
“殿下此舉有些過于嚴苛了。”阿月有些不贊成道。
殷思珞從成堆的奏折里抬起頭來,“你難得過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的?”
阿月抿唇,沒有說話。
“可你不也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殷思珞氣得扔了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帶這么雙標的!
阿月嘆了口氣,起身將筆撿起來,放到殷思珞跟前。
“這些事,我來辦就好。”他輕聲道,“會臟了殿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