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一個總裁連放幾棵樹都要報備?”錢達有些焦躁。
姜沉魚偏頭,“做事總要有理由吧?如果問心無愧還怕別人問嗎?”
主要一個大總裁大早上的專門來公司放幾棵發(fā)財樹本就可疑,現(xiàn)在說起這件事又突然變了臉色,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
詹北也皺起了眉頭,無條件站在姜沉魚這邊,“老錢,山人是為了我們公司好,你不要老是這樣。”
錢達更生氣了,他們六七年的合作,還不如一個騙子的一句話?
他面露不愿,但還是做出了回答:“是合作公司送圣誕樹的時候多送了六棵發(fā)財樹,我就把發(fā)財樹放在了電梯門口。”
“是顧氏的分公司嗎?”姜沉魚眨眨眼,她記得昨天顧謹也是這樣說的。
錢達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這是默認的意思。
詹北立馬就怒了,“老錢,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和這個公司合作嗎?”
“天山公司給的錢是最多的,而且那可是顧氏,誰不想和顧氏合作??!”錢達也忍無可忍。
“但是他們的理念和我們不一樣,他們做游戲項目完全就是為了錢,我們在他們的條約里完全沒有話語權(quán),到時候我們做的所有游戲可能都會被毀掉!”詹北據(jù)理力爭。
因為社恐,聲音都打著顫,卻還是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他格外認真的反駁直接戳中錢達的尊嚴。
“那誰不是為了賺錢?。课也毁嶅X,每天在這兒陪你玩過家家呢!”錢達氣憤。
顯然是忍了很久怒火都攢到了一起,“詹北,你這個人太自私了,滿口自己的夢想,但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們每次拿著你那么多要求去和別人談生意有多難!”
他們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高,刺鼻的臭味從錢達身上蔓延出來。
戾氣本來就是一個引子。在這個環(huán)境里,只要有人稍微生一點點兒氣,暴躁感就會被放大無數(shù)倍,讓那個人跟腦充血似的,停止思考,只剩下沖動。
姜沉魚連忙默念了一個咒,幫錢達抑制了一下周圍的氣場。
這才又出聲制止,“外面很多人都在看著,你們確定要在這里吵架嗎?”
錢達果然理智回籠,臉上沒了剛剛恐怖的猙獰感,但那味道還在往外發(fā)散。
詹北的情商實在不行,都這會兒了還要火上澆油:“這是我的游戲,我絕對不會讓步的?!?
姜沉魚聽著默默低了頭,覺得幸虧詹北社恐,不然真長不了這么大,可能就會被人家給揍死。
好在錢達也是挺要面子一人,在姜沉魚面前也沒再多和詹北計較。
“我再去找別的公司聊一聊,你也做好放寬要求的準備吧?!彼麎褐曇?,顯然十分不爽。
說完也不想再聽詹北反駁,就冷哼了一聲,“我還有事,就先不陪二位玩了。”
出門的時候還“嘭”的一聲甩上了辦公室的門,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其實站在掙錢的角度上,她還挺理解錢達的,她每天奔波不就是為了錢嘛。
要不是為了錢,誰愛上這破班。
但是她也知道詹北和他們不一樣,不管開公司也好,不管做游戲也好,全都是靠著熱愛才克服恐懼,一點一點往前走。
這事兒本來就沒有對錯,她也不好評價什么。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忍一忍吧?!苯留~拍拍詹北的肩膀,勸誡道。
詹北卻被氣的身子都在發(fā)抖,五官皺在一起,話都說不出來。
剛剛被人家吼也不知道說話,這會兒人家走了,他又難受給誰看呢?
姜沉魚嘆息,和他開玩笑:“你要實在氣不過,就去把他員工卡偷了,讓他坐不了電梯,走路累死他?!?
她對這件事可是非常有發(fā)權(quán)的:“這年頭誰離得了電梯啊,報復(fù)他還不是手拿把掐?!?
正說著,她忽然瞪大了眼睛——所有人都離不開電梯!
包括其他公司的人,也包括偶爾上樓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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