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寧自小很少出門,嫁到這王府,除了見一面的王爺很欣賞并且感謝他,剩下的就是楚沉硯了,所以他根本沒有耳聞,楚明軒是誰。
“他是我的弟弟,王妃的親身兒子?!?
楚沉硯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又低沉了些。顯然是在這上面一定是不少受挫。
“然后呢?”
楚沉硯摸起身邊的酒壺,斟了酒一杯。
“你要干什么?你現(xiàn)在身體還沒有痊愈,還不能喝酒的,快放下!”
陸安寧的大聲呵斥,并沒有讓楚沉硯停了下來。
“咕咚咚”
一飲而盡了,陸安寧顯然有些生氣“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什么樣嗎,你這樣喝酒會讓你身體里的毒素排出過慢,最近你又操勞,會要了你的命的!”
楚沉硯看著生氣的陸安寧,心里生出一絲絲暖意
“我不是還有你嘛,你不會讓我死的不是嗎?我難受,今日便放縱一下吧!”說罷又到了一杯。
陸安寧看著白天還精神百倍的男人,此刻竟然如此頹廢。
“好,我陪你喝!”隨后陸安寧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其實明軒沒有出生之前,王妃對我還是很好的,也是積極的為我求醫(yī)問藥,四處治病,由于我當(dāng)時比較小,所以身體的疾病還不是頑疾,在醫(yī)治上幾年我也就痊愈了。但是我這個弟弟出生之后,王妃就徹底顯現(xiàn)出后媽的種種了。”
陸安寧喝了一口酒
“然后她就不給你醫(yī)治了嗎?”
楚沉硯也喝了一口酒,喉結(jié)緩緩下落,不像是在咽酒,更像是在哽咽。
“只是用些尋常的藥吊著命罷了?!?
“王爺不管嗎?”
陸安寧偶爾對于自己的疑惑發(fā)問著。
“皇上年事已高,父親要幫忙處理朝中之事,。所以不在家,而我這個繼母直接串通太醫(yī)不給我正確醫(yī)治,告訴父親的也是我能保命已經(jīng)是吉人天相了!”
“啪”
陸安寧氣的甩出了酒杯,“我本以為,世上最惡狠毒辣的人非陸家那一窩虎狼蛇蝎,沒想到這王府也是這般機(jī)關(guān)算盡?!?
“那后來呢?”
楚沉硯又喝了一杯酒“把我移居別院,身邊伺候的人基本都遣散了,只是留下漿洗促使和雜役小廝。更可氣的是,王妃將我母妃的嫁妝盡數(shù)占盡?!?
陸安寧恍然大悟,至于明白今日楚沉硯替自己出頭,并不是自己為其治病的交換,而是楚沉硯自己也是有相同的境地。出了一口惡氣罷了。
“王爺不管嗎?”
“男子漢大丈夫不會管著王府后院之事,我曾在清醒的時候有過過問,只是這王妃早就料到我會過問,說娘家沒人收回,就由她打理?!?
楚沉硯此時的狀態(tài)比那日躺在床上還要遭。
“罷了,誰讓我好心呢,既然你幫我拿回了嫁妝,我也要幫你。反正我也沒有地方去,在我走之前,定要掀起些風(fēng)浪?!?
“不不不!拿了你的嫁妝,我就與你寫和離書,在給你買個宅子,雖說可能不豪華,足夠你舒坦度日?!?
陸安寧本以為自己做的已經(jīng)很聰明了,沒想到在對方的大度面前一文不值。
“放心吧,我命大。咱們也算是兄弟,在我離開王府之前,定要幫你一些。。。。。?!闭f著說著,鼾聲微起,酒杯也滑落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楚沉硯看著白天這大殺四方的丫頭,睡著了竟是這般的恬靜,聽著她說的這些話,心里莫名的踏實。
“傻丫頭,不能讓你跳出了龍?zhí)叮€繼續(xù)在我這虎穴里待著!”說罷抱起了陸安寧放在了床上,自己則在一邊睡著,畢竟兩個人都不清醒。
雞叫破曉,陸安寧捂著頭。
“啊,頭好疼。”
順勢看著楚沉硯在旁邊的小榻上,自己急忙起身,去摸了脈。